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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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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自拔!

    她只是心血来潮,跑到阅微堂想给自己添置一套新款的头面,万万想不到,杜蘅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就敢把她绑了?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简单粗暴得令人发指!

    不就是仗着有穆王府撑腰吗?

    不就是因为她的背后既没有了平昌侯府,又没有国公府了吗?

    不就是欺侮她只是个弃妇,孤零零在临安,连个娘家人都没有吗?

    “杜蘅,有本事绑架,没胆子见面了?有本事,你出来啊!”夏雪跳起脚,冲着头顶那扇二尺见方的小窗子大声嘶吼。

    “杜蘅,你这个只会装腔做势,假做清高的贱人!有本事,滚出来跟我当面打一架啊!”

    骂着骂着,忍不住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杜蘅长得比她丑,家世比她差,除了装腔做势,什么都不会,凭什么越过越好?

    想当年,她是个想给自己提鞋,都还得看自己心情的小角色,怎么现在,居然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她不明白,平昌侯府如日中天,父亲正当盛年,几个哥哥也都受手握实权,身居高位,怎么眨眼之间,一切烟消云散,尘归尘,土归土了?

    她从天之骄女,一下子沦落成了弃妇,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若不是,若不是那些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她也不会中计,跟着掌柜的进了后面的花厅,也就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她失踪了一天一晚,三哥知道吗?南宫宸呢,他也知道了吗?

    他会有什么反应?是关心还是漠视?

    他会跟哥哥一样担心自己吗?

    他,会后悔曾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吗?

    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动用手中所有的力量撒开天罗地网满世界地找自己吗?

    如果看到她,他会,心疼吗?

    夏雪想得失了神,愣愣地呆坐在地上,甚至没注意到头顶上窗户的光线已经黯淡……

    窗户黑了又亮,亮了再黑,如此反复三四次之后,夏雪已经再没有愤怒,剩下的满满的全都是恐惧。

    本来,她笃定杜蘅再怎么狂妄,也不敢要自己的命。

    她现在只是个弃妇,无钱无势。

    杜蘅却是穆王府的世子妃,杀她,还不跟捻死只蚂蚁一样容易?

    别说只是偷偷绑了,就算真的当街打死了,又有谁也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而唯一能救自己的三哥,却不知身在何方。万一不幸,他这段时间正好出门帮王爷办事,根本不在临安呢?

    湛管家只是个奴才,他敢冒天下之大不讳,跟穆王府做对,跟杜蘅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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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答案显然是:不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内心的不安和惶恐越来越深,各种匪夷所思的想象,挡也挡不住地从脑子里冒出来,把自己吓得心惊肉跳,夜不能寐。

    三天过后,她基本确定:杜蘅压根就没打算跟她见面,而是要把她与世隔绝,逼她发疯。

    想到自己口眼歪斜,说着糊话,流着口水,见人就冲着傻笑的场景,她就不寒而栗。

    这个想象,几乎是立刻就击溃了她。

    不,不,不!她宁可死,也不要变成个疯子!

    所以,当柴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悄然推开,杜蘅穿着墨绿色织锦大毛斗篷的站在门外时,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扑上去,给她两记响亮的耳光。而是坐在地上,傻乎乎地瞪着她,直接说了句:“废话少说,一刀给个痛快吧!”

    “我没有刀,剑成不?”初七眨巴着眼睛,脆生生的声音,象一口咬着块水萝卜。

    “噗!”紫苏乐了。

    杜蘅摇了摇头,笑得很是温和:“我跟你又没有深仇大恨,干嘛要你的命?”

    夏雪只想把她激怒,好死个痛快,跳起来去抢初七的剑:“贱人,我跟你不共戴天!”

    还没等她碰到初七的衣角,就被她轻轻一拂,倒飞出去撞到墙上,再滑下来。

    初七左右拉着杜蘅,右手捏着鼻子:“好臭!”

    二个字,对曾经是京城第一美女,又以才女自居的夏雪而言,绝对比世上最名贵的宝剑的杀伤力强大一百倍!

    夏雪的脸瞬间变成一块调色盘,红白青紫交错不停,煞是好看。

    她被关在柴房里几天,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解决,能不臭吗?

    紫苏笑嘻嘻地道:“四小姐,请移步。”

    夏雪有心骄傲地拒绝,迫得杜蘅到柴房跟她说话——要臭大家一起臭。

    另一方面,又实在无法忍受紫苏那明显充满了鄙视和讥嘲的目光。

    内心天人交战,几经纠结之后,终于还是爱美的天性战胜了一切,迟疑地走出了柴房。

    这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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