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不在长辈的陪同下,出席交际场合。第一次不必在意长辈挑剔的目光,放开手脚,肆意地与同龄人玩乐。
顶着穆王府的光环,在座的未婚少女中,除了和瑶儿,没有人的身份能够与她匹敌。
逍遥王只是个闲散王爷,怎么能跟萧乾相比?倘若不是和家出了个和磊,在遍地勋贵的临安,和家实在算不得什么。
而且,萧家有萧绝啊!
如果说,和磊是文臣里最优秀的青年,太康帝倚重的肱骨重臣睃。
那么萧绝就是武将中最杰出的代表,太康帝的心腹爱将。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提起萧绝,都是一副很不屑的表情?
萧燕暗自生着闷气,越看越觉得杜蘅不顺眼鹁。
要不是她,大哥怎么被人看成要美人不要前程的纨绔子弟?怎么会与夺储呼声最高,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的燕王交恶?
最可气的是,做为始作蛹的她,一点内疚自责都没有,若无其事跟冷侧妃打得火热,却把诚心诚意道歉,努力想与她交好的燕王妃晾在了一边。
王府的侧妃,不过是身份更高一点的妾而已。
就象嫡庶一样,正室与妾室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天生就该是冤家。
听说杜太医家就是宠妾灭妻,嫡庶不分的,也难怪杜蘅行事会这般的不着调!
杜蘅一边与冷侧妃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一边暗自打着算盘。
当时也是脑子一热,没有多想就出了手。
现在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东西到手容易,怎么送出去,送出去后,怎样才能让它发挥作用,才是真正的难。
伊思玲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穿梭在一众宾客之间,竭尽全力做个称职的女主人。
得益于自小的严格教育,她的风度仪表极佳,且她是燕王正妃,得不得宠都无损她高贵的身份,没有人敢公然对她不敬。
所以,虽有些吃力,总算是撑下来了。
伊思玲再次把目光投向溪水对岸。
沿着溪岸,极随意地摆放着几十张长几,摆放着笔墨纸砚,并各式精致的糕点,时新瓜果,美味佳肴。
身着各式华服的男子,或坐或站,或临溪赏花,或隔岸观美,或泼墨挥毫,或谈笑风生……
南宫宸站在一株秋海棠下,手里端着一杯酒,嘴角含着一丝浅笑,状似认真地聆听着别人说话。
可伊思玲知道,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对岸。
杜蘅就缩在水榭的西北角,借着两边的栏杆,遮挡了大半的身形。
唯有南宫宸站立的地方,却能不着痕迹地把她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她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一时心乱如麻。
春兰的计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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