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用指腹去感受那些高低起伏,凹凸不平的线条,体会他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痛苦……
以前,不管他怎么哄,怎么求,她都只是羞涩地闭着眼,任他为所欲为,就是不肯主动一下下。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触摸他的肌肤。
滋味,好得让人发疯。
仿佛一阵电流滚过,酥麻的感觉从她指尖走过的地方倏地蹿起,迅速向四肢百骸漫延。
他“咝”地吸了口凉气,猛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微哑,带着几分警告的试探:“媳妇,你再摸下去,我可不管……”
“萧绝~”杜蘅微微哽咽着,抱住了他的腰,豆大的泪水落下来,砸在他光裸的后背。
“咦?”萧绝满腔的绮念被这滚烫的泪水砸飞,一把将她拽过来,看着她满眼的泪,吃了一惊:“什么事?”
糟糕!
谁这么多事,把老头子跟他的协议告诉她了?
转念一想,不对啊!
自己都是刚进的门,再快也没有他快啊!
“没事~”杜蘅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垂下眼帘却看到他紧贴在身上湿漉漉的裤子,“啊”了一声,跳起来,推着他往净房跑:“你赶紧去洗澡,我帮你拿衣服。”
骗鬼!
她是那种没事乱掉眼泪,神经兮兮的女人?
萧绝翻个白眼,拽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加重了语气:“说实话!”
“真没事……”杜蘅脸红过耳,双手不安地绞扭着。
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哭了?
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罪,她却不能替他分担半点,莫名其妙就觉得对不起他,心里酸酸的,然后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掉出来了……
好象,自从跟他成了亲,她就变得越来越软弱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暗自警惕。
萧绝想了想,很小心地问:“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他好象只问了一句,然后她就哭了,可不就是为姓付的事还赌着气呢?
杜蘅摇头,轻轻道:“我又什么好生气的?该气的是娘和大舅太太才对。”
当然,最伤心,最绝望的,莫过于付珈佇。
只是,她不会傻得在萧绝的面前提她,为她博同情分。
“真的?”萧绝仔细地盯着她的脸看了一遍,却看不出半点痕迹,不禁有些烦燥:“你放心,娘以后再不会拿姓付的事来烦你了。”
杜蘅不以为然,却也不想在这时分辩,“嗯”一声,推他入净房:“快去洗。”
“你帮我~”萧绝乘机拐她。
杜蘅抿了抿嘴,防备地掰着门框:“我给你拿换洗衣服。”
萧绝哧笑:“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睁眼说瞎话!
哪次他把她拐进去,到最后不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杜蘅涨红了脸,把他推进去,顺手把门带拢了。
“真无情!”萧绝啧啧连声。
三下五除二,不过盏茶时分就洗了个战斗澡,仍然只穿着一条长裤,光着膀子从净房里晃出来,身上的水珠也没擦,顺着强健的有肌滑下来,在青色的裤腰上洇出一片深黑的色泽。
杜蘅瞧得头晕目眩,慌乱转过了头,娇叱:“把衣服穿上!”
萧绝不以为意:“大热的天,光着膀子舒服!我一直这么穿,习惯了。”
“以前怎样,我管不着,以后不许光膀子!”杜蘅态度强硬,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嫌热,我让她们多加两个冰盆。”
晚上睡觉时就算了,大白天的也光着膀子晃来晃去,连她这活了两世的已婚妇人看了都觉得心头乱跳,差点把持不住。
屋子里这么多未婚的小丫头,不出事才怪呢!
“怎么,来真格的?”萧绝怔了怔,忽地瞄到她颈间可疑的红云,心中一动,笑嘻嘻地凑过去:“你觉着不好看啊?”
杜蘅毫无防备,大片麦色肌肤就这么突然撞进眼帘,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啐了他一口,扭身就走。
萧绝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故意拿厚厚的胸肌去挤她的脸,压低了声音调笑:“相公我的身材不错吧?是不是心头小鹿乱撞啊?”
“你,你没羞!”她心慌气促,想要推开他。
腰被他揽住,脸颊贴着温热的肌肤,耳边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鼻间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熟悉的清香,只觉浑身绵软无力,不止没法推他开,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呵呵……”
杜蘅脑子已是一片浆糊,被他打横抱起来时,迷迷糊糊地想着:完了,他怎么连声音都是如此魅惑,真好听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