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宇平带着三十个护卫进了穆王府,住进了东跨院与主屋只一墙之隔的群房。
依然与在杨柳院一样,杜蘅出行时充当随行护卫,夜里轮班巡守,负责东跨院的安全事宜。
明眼人不难看出,世子爷没把他们当外人,甚至可以说是心腹。穆王府的下人们便不由都要高看他们一眼。
聂宇平心里也清楚,穆王府是藏龙卧虎之地,能人很多,想要出人头地的更不少。
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得了这样的好差使,明面上没有人吭声,暗地里不服气的一定很多祧。
行礼虽然一两天就能搬过来安置妥当,职司也可以由萧绝一手安排,然而真正融进王府,还需要时间和时机,急不得。
因此,进来之前早就打听好了穆王府的规矩,当天进王府,第二天寅时就带着这三十人,上了校场。
王府府军本以为他们特地来露一手,展现实力,顺便给大伙一个下马威,各个暗中憋了一股劲,想要较个高低咴。
不料他们却只安安静静地列了队,跟府军一起,听着鼓点,开始了严格而枯燥的晨间操练。
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见人又都是一脸笑,让人有气发不出,就象一拳打到了棉花堆里,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萧昆在高台上看了几天,忍不住称赞:“世子妃手底下果然有能人,瞧着只有三十人,能当三百人用。”
萧乾撇嘴,语气不自觉地泛着酸:“特地为她挑的,能不好吗?”
越想越觉得生气:“姓聂的不论身手,见识,行事的手腕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放在军中当个参将绝对没问题,到神机营里任个堂主也绰绰有余。这样的人,不招揽到自己麾下,竟让他整天围个妇人转,真是暴殓天物!”
“不关世子爷……”萧昆粉饰太平。
萧乾冷哧一声:“我是瘫了,可还没瞎没聋没傻!那些人可不是普通走江湖卖艺的把式,寻常人想请一个都难,不是那死小子暗地里操纵,就凭那丫头,能找到这么齐整的一班人?”
萧昆无词以对,只能干笑两声:“少年人血气方刚,做事冲动些也是有的。何况,世子夫妻和美了,王爷也安心些不是?”
萧乾面上沉沉:“就怕是太和美了些。”
萧昆惊讶了:“难道王爷盼着他们不好不成?”
只有世子爷夫妻和美了,王爷才能早日抱到金孙,自个也能乘着年轻,伺候一回孙少爷。
至于世子妃身子不好,不利生育的话,他是坚决不信的!
王爷的寒毒,当年也算是病入膏肓了吧?
连钟翰林都说只半年可活,通知他准备后事,还不是给世子妃给治好了?
且,听说世子妃最擅的是妇科。
小小的宫寒之症,算什么毛病!
萧乾瞪他一眼:“这是什么话?”
哪有做父母的不盼着儿女好,倒盼着他们成天闹得鸡飞狗跳的!
萧昆被他瞪得一缩脖子,咕哝:“如若不然,王爷何必非要把付姑娘塞给世子爷?总不能为了报恩,把世子爷的下半辈子搭进去吧?那也太不划算了!”
诚然,付姑娘是不错,苦等了世子爷十九年,其坚贞忠诚的确让人感动。
可不错归不错,感动归感动,到底跟世子爷少了些缘份。
且,付姑娘刚来的时候还算中规中矩,最近做的有些事却不太地道。
谁也不是傻子,都是从阴谋算计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精,付姑娘耍的那点子小心眼,谁还能看不出来?
再说了,当年两家指腹为婚,付夫人生下的是儿子,当时并没有说以后付家生了女儿还是给世子爷为妻,那么这桩婚事就该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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