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红了眼的时候,别说砍手,卖儿卖女卖老婆,连自己的命都敢押。
可这里是青莲居,来赌的非贵即贵,再加上各种姻亲,关系网更是盘根错节。还能真砍人家一只手,或是要别人的命不成?
暗卫就指着旁边一桌正赌得热火朝天的人给他看:“那几个,就是私盐贩子了。”
看着他们身前码着的一堆金银珠宝,魅影笑道:“哟,看来收获不小啊。”
“前几天输的还没全回本呢。”暗卫也笑,又指了桌子边上另几位:“反而是他们几个多少都赢了点。”
魅影一眼扫过去,看到一个熟人,咧着嘴笑了:“卫公子赢了输了?”
“赢了大概五万吧。”
那边夏雷还在跟小蒙吵,萧绝忽然说了句:“押,但是不要手,让他把夫人押上。”
魅影吃了一惊:“爷?咱要他夫人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卖到窑子里去?再说了,咱们布置了好久,终于逮到夏季,难道为了夏雷,前功尽弃?”
同一天时间里,夏家两兄弟都在青莲居丧命,就算最后能摆平,只怕也难堵幽幽众口。
萧绝嘴角微翘,挂一抹冷酷的笑:“他自个都不介意,你操个什么心?”
顿了顿,才撇了撇嘴道:“放心,我只是想看看那几个人在玩什么花招,今天还没打算动他。”
魅影松了口气:“我说呢!”
“是。”暗卫便起身走了出去,招手叫小蒙过去,附耳低语了几句。
小蒙脸上露出讶异之色,转头看了一眼夏雷,点了点头,重又走回来:“二少,您是赌场的熟客,就给您破一回例……”
夏雷一瞧,便知必是正主子发了话,急着去扳本,根本没耐心听他说:“别废话,赶紧拿钱!”
小蒙微微一笑:“二少,您是将军,这只手还得留着保家卫国,剿匪灭寇的。咱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收。要不这样,您把夫人给押上……”
“兔崽子!”夏雷大怒,猛地一把揪住了小蒙的衣领,挥起拳头:“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捏死你!”
“二少~”小蒙憋得一脸通红,却仍然保持着恭敬的微笑:“是这样的,刚才已经核算过了,您名下的财产,已经不够支付之前所抵押的款项。而您又是朝廷命官,万一您真的输了,咱们可不敢真要您的手,难不成白白赔掉十万银子?不过呢,尊夫人还有嫁妆,就算嫁妆不够,区区十万两,为了尊夫人令岳也会出面凑齐。是以,才提出要您以尊夫人做抵,并没有污辱尊夫人之意。当然,押不押在您。”
魅影立刻赞了一声:“小子不赖啊,在赌场里混了两年,一张嘴真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瞧这话说的,软硬兼施,情理兼顾,啧!”明明是劝人卖老婆,偏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平昌侯府掌着军权,除了朝廷拨的晌银任其支配外,还能从顾洐之手里另外拿一笔资金。这么多年下来,的确也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奈何架不住有四个儿子,又嫁掉了四个女儿。夏风还要占大头,剩下的钱分到每人名下,也就所剩不多了。
夏雷是次子,还好赌,公中的那点银子塞牙缝都不够!
要不是仗着在张良卫当这个镇抚,每年吃吃空晌,再杀良冒功,骗点朝廷的赏银,哪里能过得这般轻松惬意!
现在他丁忧在家,卸了军职,等于掐断了经济来源。最重要的是,平昌侯府如今失了势,三年后能否起复,就算起复,是否能官复原职都是未知数。
要不然,夏雷也不至越陷越深,最后输得失了理智。
这时听小蒙一口道破他的家底,暗自心惊之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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