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凶恶的家丁走过來,华小犀暗叫不妙,心一急,猛地咳了两声,岳茗冲心思转动极快,双臂挡住來势汹汹的家丁,温声笑道:“段老板,小弟能得大小姐的喜爱,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也是替他感到高兴……小犀,今后你就跟着段老板去,吃穿都不用愁。”
“姐姐你……”华小犀更急了,不会來真的吧?这个时候把他推给那个霸道的女魔头?
“小犀,你瞧,段老板天姿国色,菩萨心肠,你跟着他总比跟着姐姐好。”岳茗冲目光移向段云裳,瞧见那飞扬跋扈的大小姐面色带喜,心里颇感好笑。赞美的话不管用在谁身上都很实用,尤其是段云裳这种人,看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其实内心寂寞,多夸她几句,必然是轻飘飘如入云端了。
华小犀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低声道:“姐姐,你该不会真的要?”瞧见岳茗冲微微摆了摆手,他立时明白了,挣开家丁,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段云裳身旁。
岳茗冲笑着说:“段老板家底殷实,小犀你的病,姐姐也沒能力替你治好了,将來有段老板宠爱着你,必定是会花尽心思替你治好的,你可要记住段老板的恩德,好好侍奉啊。”
“等等,你说什么病不病的?他有什么病?我看他健康得很,耍起嘴皮子來底气十足的,哪里像是什么病人?”段云裳刚刚说完,只听得华小犀又是一阵猛咳,让在场听的人都忍不住要跟着咳起來。
“我家这小弟自幼身子弱,会吃饭就开始吃药了,长到这么大,实在是千难万险,家里父母早逝,我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所挣的家当都给小弟治病了,他每天要以人参雪莲,杨枝甘露做药引,段老板瞧瞧,如今我这布庄被烧,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给小弟治病呢?”说道动情处,岳茗冲轻叹一声,段云裳开始犹豫起來,这病秧子带回家里,到底是谁伺候谁啊?
“那有何难?人参燕窝天山雪莲杨枝甘露,沒有我拿不到的。”段云裳心里虽有些犹豫,嘴上却不闲着。
“全仗着段老板厚爱了。”岳茗冲状似如释重负,朝华小犀摆了摆手,“小犀,这下姐姐放心了,跟着段老板走吧。”
“咳,咳……”
岳茗冲望见华小犀咳得身子都快弓起來,丝毫不像是装的,心内隐隐担忧起來,尤其是看到他摸出手帕捂着嘴咳了几声,突然倾身吐出一口血來,更是心惊肉跳,这不会是演戏的吧?
她急忙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他连手都开始抖起來了。
“嗯,沒,沒什么。”说着,又呕出一口血來,吓得段云裳连连跳开。
“段老板离远些,千万莫沾了这血,若是不小心沾上的话,会被传染的。”岳茗冲叫道。
闻言,段云裳吓得面容惨白,她发现鞋帮上沾了一点,尖叫着命家丁给她擦干净,瞧见鞋子上的血渍已被抹干,她指着岳茗冲大骂:“你心肠真是歹毒,竟敢把这病入膏肓的瘟鬼推给我,你给我等着瞧吧!”
待一干人等离去之后,岳茗冲托容夕处理这烂摊子,她带着华小犀回到家里,一路上,虽然他走路的速度慢了些,却丝毫不像先前那样弱到几乎快断气。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她厉声问他,先前说染风寒,哪里有得了风寒会咳血的,他越是满不在乎,她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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