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前辈伤成这样又是何方高人?”
周燕羽一怔,道:“公子言之有理,伤老朽乃是两人,一身苗人打扮,都在七十岁年纪,若老朽猜的不错,该是南疆双妖,二人武功高强,非老朽所敌。”
小寒子点点头道:“前辈既为总镖头,却要亲自押镖,这趟镖一定很值钱了。”
周燕羽愕然道:“公子果然高明,老朽所保重镖乃是苏州杨大人的朝廷贡银。”
小寒子道:“既是朝廷贡银,为何杨大人不派兵押送,却烦劳周老镖头呢?”
周燕羽吃惊地道:“公子分析的头头是道,着实让老朽佩服。此镖确实有杨大人的重兵守护,却是暗守,老朽镖局的人是为明保。只因护送途中传来倭寇进犯通州,守镖重兵回防,老朽镖局的人落单,这才着了恶人的道。”
小寒子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周燕羽叹口气道:“老朽重伤在身无力行走,倘若公子有意,不妨将老朽现状,传知杭州英威镖局,让犬子少英多加提防,老朽必定感激公子的大恩大德。”一边说一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小寒子。
小寒子沉吟半晌道:“在下正准备南下,恰好顺路。”
周燕羽喜出望外地道:“就烦劳公子了。”
小寒子道:“周公子怎会相信在下之言呢?”
周燕羽道:“老朽身上有一信物,公子可凭此物前往杭州的富盛钱庄,找一个叫张天基的人。”说着,怀中掏出一件黄色绸缎。
莫寒奇道:“周镖头不是让在下传话令公子吗?何以又找姓张的?”
周燕羽眼中异彩稍纵即逝,忙道:“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老朽是想让张胖子从钱庄取五十两黄金作为老朽的一点心意。”
莫寒没想到传句话就能得到五十两黄金的回报,不禁心动不已,嘴里却道:“举手之劳,周镖头也太客气了。”
黄绸只剩半边,像是从什么上面撕下来的,一面绣着个行书写成的“林”,一面绣着一个翩翩起舞的女子,女子身下绣着一个奇特的图案,像是一个三角形被撕去了另一边。
小寒子翻来覆去,也看不出这块黄绸有何奇特之处,失笑道:“姓张的如果不认识这块破布,在下岂不白跑一趟?”
周燕羽道:“这个好说。”接过绸缎,在上面擦上了一块血迹。
小寒子惊奇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解地道:“总镖头这是何意?”
周燕羽莫测高深地一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想让小儿少英知道老朽身在险境而已。”
小寒子收好黄绸,辞别周燕羽,带着四犬向南而去。
周燕羽目送小寒子的背影,脸上现出一抹恶毒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