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手心,克制着自己即将要爆发的怒火,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儿,“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但是绝对会时刻保持理智清醒,也有绝对的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立场和处境。我的身上更没有你自认为的天真无知,因为我没有让我可以再拥有天真的前提条件,所以你尽可以放心。”
从她在监狱里拨打他的电话那一刻开始,她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像他所说的,他只是一名商人不做没有价值的生意,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忽然间爱上她而跟她结婚,然后他们就幸福美满的在一起。
或许是她自小不怎么看童话,因为她知道自己不适合看童话,而现在也过了能做梦的年纪,所以天真不适合她。
再深入的去想想,这件事上,她也没怎么占他的便宜。
娶她,说出去是挺好听的,实则是她跟他做了交易,他救了她,她将自己终生的幸福卖给他。
是交易也好各取所需也罢,即使他不说她也不会奢望什么,只是……丫的,他说话就不能说好听点?非要挑起她的怒气才满意吗?
“哦?”他挑眉凝目,深邃的眸子斜视着她,将她倔强不肯低头的小脸锁于那两坛忽明忽暗的深潭中,讳莫如深的的盯着她, 片刻,才神秘莫测的掀唇一笑,“好!我收回我先前的话,你……不是天真,也不是长了几根刺的圣母,你只是一片长满了刺的仙人掌,谁让你不好过你就扎谁。”
她一怔,顿时掀起美目瞪他,nnd,他那是什么形容?天地可鉴!她是吗?!
“走了,进去吧,纵使我约了人不怕民政局的人下班,但让人家等也不是一件好事。”看到她吃扁的样子他心情好像变得极好,忽然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拉着安若往前走。
安若没有意料到他这一动作,脚步一呛娇小的身躯往前倾,腰身出骤然一紧,他的手臂将她牢牢的腰扣住往前拉,安若扑进他的怀里双手挡在他的胸口前,小巧的鼻子刚好和他刚毅的下巴相撞,他浅浅的呼吸拂过她的鼻头,惹得她的鼻头没有来的忽然一酸,心口微微收紧。
她尴尬窘迫的别开脸,小脸微扬,却刚好擦过他的薄唇,柔软冰凉的触感让她一怔,倏地像打了鸡血浑身一颤,挣开他的手臂,小嘴抿了抿,“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是不小心,谁叫你不打个招呼就忽然的拉住人家。”
“我没说什么,你不用竖起全身刺来防备着我。”他探究的打量着她,在她触不及防时擒住她的双手,扬眉浅笑暧昧的靠近她的耳边,声音温柔动听得如同大提琴沉稳的独奏,嘲讽般道,“我长满扎手的刺的仙人掌……老婆。”
“你――”他的气息似有若无,浅重不一钻进她的耳孔中,骚动着她耳畔的每一根敏感的毛孔,她调整了下略显凌乱的呼吸,美目火爆的瞪着他戏谑的俊美非凡的脸庞,用力的想挣开他桎梏着她的双手,愤然怒道,“扎手就扎手,要你管!怕扎手就一边去!没人求你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