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长洪说到做到,果然诏告天下,说要除却夏暖燕国姓耶律,然后娶为皇妃,对这事,很多人持有不同的看法。
有人说,夏暖燕天生就是福厚,做不发庄王妃,同样可以做靖国皇妃,也有人说,耶律长洪其实一早就结夏暖燕的美色垂涎三尺,介于先王的存在,才不敢造越,要不然,夏暖燕就成不了庄王妃了。
当然,更为广泛的说法是,耶律长洪这么做,有违背先王的意旨,是大不孝,会遭天遣的。
这些,在夏暖燕耳里听上去,她只是隐隐的为耶律长洪抱不平,兴许是耶律长洪的真诚,让她心有所动吧。
夏暖燕一个人,独自在打秋千,夏业走过來,拉住秋千的绳子,夏暖燕抬目,触到夏业忧虑的双目,负愧的低下头。
夏暖半蹲下來,温和的说,“暖燕,你为什么要答应大汗的婚事。”
“爹,君要娶臣女,臣女岂能不嫁?”夏暖燕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似乎只有这么说,说得与自己意愿毫无关系,她的心才能好过点。
夏业咬着嘴唇,用一从未和夏暖燕说过的重语气说,“大汗,你不能嫁,反正,无论如何,就算灭门,我也不会让你嫁大汗的。”
“为什么?”夏暖燕昂起头,倔强的看着夏业,这个为什么,她含糊了十八年。
夏业张口,久久未言,最后吐出的话,竟是,“爹知道,你还忘不了君世诺!”夏业半真半假的又说,“我是人爹,你心里能藏得了事吗,就算你把对君世诺的情思佯装得很随便,就算你把所有的事,都说得可有可无,爹都知道,在你心里最温暖的地方,住的,还是他,永远都是他。”
夏暖燕荒凉的扭过头,一阵风轻刮在脸上,她的心和脑海,都十分的清醒着,君世诺,那是她不可触及的痛,她觉得,人生嘛,一辈子那么短,总得学会妥协,她已经向这份情思妥协了。
夏暖燕放目到远外,温温的说,“爹,你还不了解你女儿的性格吗,伤疤好了定会忘了痛的,君世诺,不过是一块疤,只有不揭了,他就不会再痛了,”然后她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夏业,故意温情的说,“可是,大汗许我一生安然,天之骄子,他可以许我一生一世,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归宿,我们毕生所求的,不正是我的好归宿吗?”
“暖燕,爹做的所有,都是为你好,爹不会让你后悔一生的。”
“爹,别闹了。”夏暖燕决绝的看着夏业,换作以前,夏业口口声声为她好,她同意,只是,这一次,她压根不相信,因为,被君世诺弃如草芥的她,再被耶律长洪视为珍宝,换作谁都可以看得出,这对暖燕來说,百福而无一祸,“爹,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是非嫁大汗不可。”
夏业抖擞,一脸惶恐,仿佛好像,他马上就要失去夏暖燕似的,“暖燕,你真的要用自己的一生幸福來威迫爹吗?”
“我,还有幸福可言吗?不是君世诺,我嫁给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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