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之的刺出致命之剑。”就算发生在君澈身上的事,总有些谬于常理,但璧月棠不信连性命一事,堂堂太子爷都能任其处置。
仍自沉沉低笑,君澈将璧月棠一缕长发绕在指间若雾:“为何听之任之?不过是人心太贪。”手指受伤,沁出鲜血缠绕期间,污了他的欢喜,“君澈自负大才,却被炼成了把双刃剑。若要用之,必被伤之。”
声音幽冷凝了刺,“太子,用不动我。”
夜更深,寒雾渐起,入目不见人,入耳不闻声。既然自己已经开口,机会难得,再说多些也无妨。“则外间传言:非羽诡暗,君澈机敏。初始听闻,尚还觉得啼笑皆非。”心性高傲如君澈,哪里能忍的了叶非羽在他之上,“亏得细细想了。叶非羽恨我入骨,知我仇深,却还敢纠缠反复、言听计从。可见此人虽无急智,但能徐徐图谋。虽然君澈之计伤敌伤己,他自周旋其中,春风化雨。”
“我亦不得不承认,叶非羽其人,极难应对。”
越是听他低声笑言,越是倍觉孤独凄凉。抬起手,璧月棠试探的放在他的腰上,这人清瘦,便只是看着就令人心疼:“君澈,今晚你竟然对我说了这么多……你为何不知怕呢?”
她璧月棠又不是君澈的什么人,何德何能只因几个问题,便令他合盘托出。
“不过人尽皆知尔。”
果然这才是君澈,看似浓情蜜意之时,也肯对你推心置腹。不过原来是众人皆隐在心中的废话,其一言一行,无不考虑周全。
“那如果……”抓紧了他的衣衫,对于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璧月棠仍在挣扎犹豫,“如果我会说出些人所不知的呢?”
总算能进入正题了吗?手指挑起璧月棠的下巴,对上她双眼,清晰可见明亮瞳眸微微颤动,这姑娘竟是怕了。便浮起笑容柔和,君澈将声音放轻:“在下洗耳恭听。”
“君子虽然口口声称怨恨太子受制于叶非羽,但以君子瑕疵必报的品性,肯乖巧受缚已经很是不寻常。其中缘由,恐怕只因君子图谋更大,更是因为君子心中另有明君。”许是已经说出口,怕无可怕,璧月棠双手相交,护于胸前,“当日蓝郎刺杀长平王安陵梓默。本是众人皆退,长平王亦毫无反击之能的绝佳时机。偏偏将其救下的不是别人,而是君子。”
“虽然其后君子巧舌如簧,连蓝郎与叶非羽都不得不信服。但只为安陵梓默一人,君子不仅泄露保命的武艺,更是将所谓野心昭然示之。其中动机,不得不令人再三思量。”
抬眼对上君澈,他仍是那半张玉容微侧,对着她,笑容极轻、极柔。
“若是再想安陵梓默初来青丘,所点三人都是最善应对。初云同我尚且另论,只清茶最是个喜旁观,整日里待在她的药庐不肯待客的。如何她也能被长平王点出来?如果说长平王安排的眼线对我青丘姑娘了如指掌,为何淳于夜连霜林雪尚存人间的消息都不知晓?”
“足可见这名眼线不仅对青丘所知极深,更是个极有能力,连长平王都只需听从其判断,丝毫不会产生怀疑的人。”
“君子,”脱离开君澈的怀抱,璧月棠欠身行礼,“君上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