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远离这个大意失一筹的可怜人。
这句话本来是君澈为了训练蓝郎而想出来的无聊点子,此时此刻让蓝郎使出来,其中气恼比往日更甚,偏又是他立的。哭笑不得的君澈本有心无人处躲过去,又想,能让她找上来,必有事由,又能躲过几天去,还不如今晚了结的好。
从树林间左绕右拐的寻过去,林间黑暗,她却就站在那里等到了现在。唇角勾起笑容,君澈盘算,依照这姑娘的倔脾气,一直等下去倒也不稀奇。她究竟凭的什么认定了自己会去找她。若不是蓝郎那家伙……若不是……
“若猜测不错,棠棠身现此地,寻的应该是在下才对。”
秋夜寒凉,璧月棠站在林间等了岂止一时半刻。听君澈声音传来,不过转身个动作,已经是略显迟缓。引了君澈细看,锦衣单薄,面上肌肤苍白,或许是久站不动的缘故,她被冻得狠了。
于是心下突然就这样一顿。
脱了外衫,轻手轻脚的罩在璧月棠身上,君澈后退了一步,侧面,半张玉容柔和:“这么冷了,先回去……”
“你君上是谁?”
应该先回去的,喝杯暖茶,做了娇弱怜怜不胜的模样,或哄了他旁侧探之,或软了语全做不知。人心不过权谋,百种千方,总能达到自己目的。但这姑娘、倔强姑娘,偏不肯留余些中庸,黑白定要清晰。
自那日见她应对宇文潇,还以为青丘花魁果然不负盛名的。却原来这姑娘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这个脾气。忍了又忍,也只剩下又气又笑,他要拿她怎么办?“君澈自幼便是太子殿下的侍读,又被太子殿下收为近臣。虽说此言可诛,但君澈的君上唯今也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尔。”
语气要放到多温柔,将自己的疮疤坦然揭示给她看。更是贴近了身,搂她入怀:“棠棠,我好……”好冷一词马上要脱口而出。
“于是才要将太子殿下逼入死地吧。”白蚕丝中衣其上有云纹勾边,已经贴得这么近了,他的外衫都在自己身上。璧月棠垂下眼,早就成竹于胸的话语脱口绝不迟疑:“这般言辞灼灼,无非是想要告诉世人,你被迫屈于太子身下所遭受的无限屈辱。知你如我,自然清楚君子胸中抱负。”
知你如我?抚上璧月棠背后长发,君澈很不喜欢女子繁复的发髻:“棠棠的情话总是这般好听。”
按照璧月棠的性情,现在君澈这么近身,早就应该全身不适,异常排斥才是。可是还没逼出君澈的实话,她又何曾仍是那个璧月棠:“若是真心辅佐太子,怎会将与皇上有着血海深仇的蓝郎交由叶非羽献上去。人尽皆知,叶非羽的姐姐是太子妃,他们之间的渊源,不言自明。君子作为,其心可诛。”
“呵呵。”自胸腔里传出的笑意,震动着璧月棠的耳膜同声跳动。玉一般的手指在她脸上擦划,这次连头都枕在了璧月棠的头顶,摩擦着,感受他最是厌烦的朱钗华胜:“只有这些吗?”冰凉的尖刺,丝丝疼。
“我的棠棠,只有这些吗?”
这些?怎么可能只有这些……“只是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想清楚,为何太子与叶非羽都对这个危机视而不见,为何他们还能任你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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