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顿时陷入了慌乱,骂骂咧咧直指许掌柜。
“许易善,你搞什么鬼?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就是,要是不说清楚,动起手来,还不知道谁吃亏!”
小璃本沉浸在对家乡冰莲的美好回忆中,而眼前这阵仗却像极了王宫里的那个夜晚,原本的一张张笑脸,完全被剑拔弩张所取代,他到现在也想不通,人为什么能够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墨鱼丸,我害怕……”小璃不自禁地抓紧了墨的衣襟,仿佛轻声说与他听的,他都能理解,都会明白。抬起头的瞬间,那双英气逼人的眼睛也在望着自己,眼神里说不清的复杂意味。再急转头去看玉颜,座位上哪还有那位翩翩公子的影子。
许易善依然笑意盈盈,道:“可惜了笔会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想让大家现场作画来着。不过还是正事重要。大家不必紧张,叫这些人出来只为说话方便,毕竟这里也是闹市,小心点总不为过的。”
“许易善,有话快说!”
许易善扫了眼边厢,“潘大人不要心急,话总要一句句说。在坐的,有累世的功臣,有治国的良才,还有屡立战功的良将。却因为种种原因,有抱负不得施展,在这荒乡僻壤庸庸碌碌一辈子,可心甘?”
“墨鱼丸,那天他还说只醉心书画来着。”小璃低声耳语,一副愤愤的表情。
墨像是并不在意许易善说什么,只是盯着小璃。倒是把小璃看毛了,不知道是该低头,还是看向别的地方。
“不心甘又怎么样?能留条命在,已经是我们的造化。”座中几人低下头去,很是颓丧。
“不瞒大家说,肃王爷惜才,许某得其垂青,广罗天下英才,已有些时日。今天,只想听大家一句话,愿意共襄大事,为国报效的,只需上前来签下大名,做个凭证,日后随我进京,自有封赏;不愿意的,也不勉强,心蓝斋虽小,但足可保证在座的生活。”
座中已有几人跃跃欲试,这里虽然地处偏远,但身为老臣在京中也有耳目,目前,肃王爷势头正盛,又有谁不知,能得到他的赏识,这不是飞来的横福么?
“许大人,未免太不厚道。话不说完,就让人签文书,是要大人们的命么?”墨声音依旧低沉,却字字入耳,只坑得那已拿起笔的,在半空不停地抖。
“墨将军话从何来?”许易善早知他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却没想到来得这么直白。
“白纸黑字签下去,是可以一荣俱荣,但更可能是一损俱损。这朝堂更像是戏台,你方唱罢,我登场。大人们也宦海沉浮了这么多年,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话虽不多,但足以使人忌惮,毕竟这些人已过了满腔热血只求报效的年纪,前尘往事莫不是忌讳,一想起来,鼓起的信心登时又泄了下去。
“多蒙许大人美意,我等闲散惯了,想是已过不得拘束的生活。家儿老小都在一处,往来不便,还是算了。”
“就是,就是,一起谈诗作画,不是很好么?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几位已经离席的,转身欲出院子,却被黑衣人挡住了去路。“许大人,这是?”
“用他,困他,断不留他。许大人那天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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