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锦书的手臂,扶着她站好了,才嚷嚷起來:“你在这里,你果然在这里!”他嗓门亮堂得好像刚抓了个偷钱袋的,嚷嚷出來生怕人不知道。
锦书听见激灵了一下,清醒了过來,认出站在她面前的是江和尚,若不是她心里还有事,非被他这身装扮逗笑不可。
江和尚已经不能叫和尚了,他正在蓄发,脑袋上发苗不满寸,根根竖起,看着就扎手,身上披着件锦袍,好好的袍子,他穿一个袖子,耷拉着一个袖子,大概学的是军中大将的威武打扮,可人家的锦袍是披在盔甲外面的,江和尚打底的衣服是一件洗白了的灰布僧衣,他一手抓着锦书,另一只手沒空着,举着一条酱烧狗腿,啃得满嘴流油,这副尊荣,全身上下也就这身锦袍值钱,却一点也不像他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凡心不死的花和尚被赶下山來,破罐子破摔,又吃肉又抢劫的就是他。
锦书打量着江和尚,古里古怪,明明是她认识的,就有些说不出话來。
周围看热闹的聚拢來,江和尚冲人群挥了一下狗腿:“去,玩你们的去,这儿沒你们的事!”转向锦书和颜悦色道:“小红啊!不,锦书啊……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
他还是像多年以前在枫陵镇时那样叫了“小红”,然后醒悟,才改口的“锦书”,习惯了就改不过來,他还是鲁莽的性子,也不问问锦书从哪里來,有沒有要紧事,想到要叙旧就马上叙旧,不能拖延改期,扯着她就往前去,活像扭送小偷。
锦书知道江和尚的脾气,也就不推脱,不得不暂放下了桑晴晴的事,被江和尚拉走了,才走出百步,一抬头,看见长公主府的大门,她一愣,如今不能叫她长公主了,老皇帝驾崩,成了先帝,先帝的姐姐就在在头衔前头加个“大”字,成为大长公主。
江和尚还拉着她,往门里走,门上人见了江和尚,恭恭敬敬一哈腰,叫一声:“江大驸马回來啦!”两年前锦书在安城时,在大长公主府里住过一阵子,看门的也认识锦书,捎带脚地问候了一声:“骆姑娘您來啦!”这份熟稔亲切,让她恍恍惚惚,觉得两年光景一切如旧。
“等等,‘江大驸马’是什么东西!”她惊叫。
江和尚沒停步,不满地回头瞟了锦书一眼,叫:“我怎么能是东西呢?我不是东西!”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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