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灌满了新君如何,新君如何,暗示着人们对改朝换代还未适应过來,江清酌那头虽然小麻烦不断,总还是欣欣向荣,大有指望,她这里却风平浪静,求一个结局而不得,只能咬咬牙,等下去,这种等待,每一天都在耗着她对他的信心,本來就沒剩下什么了,还消耗得起吗?
她终于听到了一个能让她打翻酒杯跳起來的消息:新皇帝认了个义妹,赐封为玉帛公主,是专为与突厥和亲而收的。
让她震惊的是下面的议论,有人大声说:“什么玉帛公主,我知道她的底细,姓桑,原是南方小镇上卖豆腐的,跟宫中的月尚乐学过几个月,怎么,就拔了麻雀毛披上凤凰羽成了贵人了!”那人大有不服气的意思。
还有人说,这位玉帛公主两年前去了西域,流落飘零,居然也能混成堂堂大盛王朝的公主……面对别人的奇遇和幸运,人们总是有些恨恨的。
还有人说江清酌,老皇帝又不是沒有侄女外甥女,他把真的郡公主扔在一边,却弄个假公主來,与他的身份倒匹配,他也……那人的话讲到一半就硬生生掐断了,大概是想说江清酌也是个假皇帝,但畅所欲言的地方并非真的可以畅所欲言。
另有人会意,小声说:就是弄个假公主來才好,派个真公主去和亲,说不定归宁的时候就带着十几万铁骑打过來了……他的意思还是江清酌的地位名不正言不顺,是篡了苍家的天下,苍家的公主要报仇的。
锦书捏着杯子的手直打颤,终于把薄薄的白瓷按下去一块,扎伤了手指,血呼呼地涌出來。
他毫不吝惜地利用她,消磨掉她对他的眷恋;他安排下了关蒙的命运,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却不能相救,现在又轮到桑晴晴了,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棋子,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听凭你的差遣,江清酌,你还能做出多少让我心灰胆寒的事情來。
锦书霍地站起來,扔下酒钱,跑到了大街上,她跑得飞快,一连撞了几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往哪里跑,前头被她撞上的几个人都一个趔趄,向旁退开一步就完了,她满腔怒气丝毫沒有受挫,连撞上了什么人都沒有看清,连前面的路都沒有看清,只是跑,忽然一头撞在一扇肉墩墩的肩膀上,那人纹丝不动,她却被弹了回來,眼前一黑,就往地下栽。
那人伸出蒲扇大手,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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