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布置成自己的家,婢女和小厮们紧张着忙里忙外,比行军打仗中的安营扎寨更正经,沒有人注意到一抹蓝影闪出了院子。
长生苑她是转悠过的,但围场实在太大,一两人也转不过來。虽然也曾在苑中住了好几天,可十之**耗在白虎观里瞎担心了,故而并不认得路,她早就计划好了釜底抽薪,私下见见赵大胆,劝他不要听高献之的教唆,无奈那几日她都被苍月明看管甚严,为免引起他怀疑,她按兵不动,暗中已经想好了就在今日,今日更好,若能让赵大胆悬崖勒马,大出苍月明预料,他孤掌难鸣,谋逆如同小儿设戏一样可笑,江清酌大概也懒得认真对待,罚他一顿就罢了。
道边站立顶盔挂甲的羽林卫,甲叶冷黑的反光在阳光底下一层又一层,道有多长,羽林卫就站了多长,专为等候帝王打此经过,穿着布鞋的脚也能往上面落。
锦书对宫廷冗仪一无所知,抱着箱子里顺手拎來的一件衣服,大摇大摆走过去,一只脚就要往青石铺就的大道上落,几个羽林卫士兵一起喊起來。
他们从未见过锦书,也不晓得她身份,只恐叫得凶恶粗鲁唐突了绝色的少女,都不由放缓了口气,气都不敢吹大了,更别提把她推搡开了。
锦书自己收了脚,说自己是秦王世子府上的侍婢,世子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回來替她取替换的衣服,再出來就不认识道了,横竖沒有人认识她,也不必躲躲闪闪,索性大着胆子,把私盐当官盐卖了。
士兵们看了一眼她怀中的衣服,抢着答说只要顺着羽林卫护卫的道路望里走就是,众公卿大臣正在等候陛下驾临,幸亏锦书随手拎出的还是件正常衣服,男子袍服,那颜色,那纹饰,都可证明其主人的身份,若不幸拎出的是件女衫,甚至那套正红凤袍,她赔上笑说话也沒用。
锦书担心在路上会遇见江清酌,从士兵们口中得知,他午后才会來,才放了心,又用熟稔的口气问他们赵大胆将军在哪里,士兵们说,他们归羽林卫的张将军统帅,赵将军的左羽林卫在围场那边呢?一个士兵伸出手一指,锦书总算有了找人的方向。
顺着大道走出百步后,她悄悄蹩进了林子,往士兵所指围场方向而去,走了个把时辰方到。
赵大胆这一日天不亮就起來了,在围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