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好奇地一拽那绳子,就听见静室之中清脆的一声“吧嗒”,她又拽了一下,手指间忽然一滑,一不留神,丝绳从指间溜走,瞬间隐入箱盖缝隙中,紧接着箱子外地上传來“叮”的一记金铁坠地声。
难道是铜锁掉到地上了,锦书莫名其妙,她待了片刻,不见有异变,才重新挥匕首,捅入箱盖缝隙,找准了铜合叶,轻轻就挑开了,她另一只手也探出隔板,向上一推,沉重的箱盖无声而开,她目瞪口呆,真有这么容易就出來了。
她从箱子里探头张望了一样,活像义庄里忽然一个死去的人还了阳,醒过來,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推开棺材板,怯生生地扒住棺材沿往外边看,身边一个亲人也沒有,只有冷飕飕一口又一口棺材。
箱子与棺材,都是用來盛放东西的呀,她好不容易从钉死的箱子里逃出來了,低头看地下,果然一个崭新的铜锁掉在那里,拾起來看时,才发现锁孔里伸出一条细丝绳,缠在锁梁上,乃是半透明的冰蚕丝绞成,挂在那里随意一瞥是难以察觉的,丝绳的一头大概套住了锁舌,所以她一拽,锁就开了,再一拽,就把铜锁从锁钮上拽了下來,铜锁带着丝绳坠地,干净利落。
这是谁在暗中助她。
开锁的手段,玉蝴蝶最是高明,可他不是要找江清酌复仇么,他不是帮着苍月明堵了她在箱子里埋下的活门么,凭什么助她呢?是江清酌,他能给她逃跑的指示,为什么不干脆让人把箱子打开呢?以他一贯放任自流的作风,倒也不难理解,随她的便,她想出來就出來,不想出來,在里头猫着,他也不管。
若是江清酌,他又为什么把她放进长生苑來,他知道自己在箱子里,那一定也知道苍月明的计划了,倒是她多此一举了。
锦书用匕首削断了铜锁上的冰蚕丝绳,此物虽韧,但用利刃抵住了用力一提,还是能破开的,不管是谁做的手脚,总是助了她,礼尚往來,她得帮他销毁证据。
她揣起丝绳,悄悄出了这间临时的仓库,她刚出门,隐在转角,又有人进去了,刚在生宅里落脚,总是荒疏的,即使看屋子的宫人日日洒扫掸尘也觉得不干净,非得让自己人再干一遍,带來自己钟爱的杯盘碗筷,将自己喜欢的绣花帐幔挂起來,缎面靸鞋摆在床边,总之要将别人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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