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在镇外的一块荒地里为桑老头填起一座崭新的坟包,早过了晚饭时候。小家小户的各自关起门来窃窃私语,或是谈论起古家兄妹鹊巢鸠占的野心,或是说道桑晴晴的人小鬼大。
原来桑家是开豆腐坊。桑老头早年离乡,待回到镇上的时候便带着襁褓中的孙女,与孙女相依为命近十年了,他是寿终正寝,老死的。两天来,镇上的人只知道豆腐店关着门板不做生意,镇上的居民断了豆腐吃,以为是跟往年一样桑老头带着孙女突然离开几天去祭拜早死的儿子媳妇。谁都没有想到竟是桑老头坏了。就连最贴隔壁的邻居都没有在夜里听见桑晴晴的哭声和响动。
“你说她是不是缺心眼,爷爷死了,居然都不哭,弄个外乡人来帮忙一埋了事,真是白养了十来年。”
“我看是那个外乡人没安好心,他现在上无片瓦遮风,下无寸地立锥,假惺惺地做件好事就白得一个豆腐坊。别看桑家丫头现在小,我看出来了,是正宗美人坯子,再过几年就能成豆腐西施……”
还有人这么说:“你们看,古家的哥哥和妹妹哪里有一点相像的地方,没准那女孩也是他路上拐来的。”
不管他们怎么在背后议论这兄妹三人短长,这些人终究还是得了福利的。因为古家兄妹在桑家安顿下来的第二天,枫陵镇居民的饭桌上又出现了豆腐菜。
那些怀着各样心思议论纷纷的人唯独没有将事情往最温和的方向思考。是坚强的桑晴晴愿意收留流浪的兄妹,也是善良的古家兄妹不忍心不照顾孤女桑晴晴。
人们只看见了豆腐的白嫩滑软,却不知道世上做活有三苦:“打铁、当兵、做豆腐”,做豆腐也是重体力活。哪里是个头还没有磨盘高的桑晴晴一人做得来的?
自此,古大巴每日的活计就分成了两份――做豆腐,卖牛肉面。每日月斜向西天,天色未明时,他便被桑晴晴从地铺上拽起来。灰马雪虎站在天井里摇着尾巴,温顺地由着古大巴把它套上磨盘,蒙住眼睛。它喷出一大口白蒙蒙的水汽,来发泄心中的积郁,却依旧乖巧的没有发出嘶鸣。雪虎是一匹还处于青年时期的漂亮马匹,它是骄傲的,它也有这资本骄傲。对它而言,拉一部简陋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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