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苦着脸拜伏在地:“请大人恕罪,属下无法说服索荼哙,反而还赔上了兄弟的性命,罪该万死!”
众将听说死了一名死者,尽皆惊愕。邢震洲皱起眉头,连忙走下虎座,亲自将那名使者拉起来。“别恕罪了,快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大人,索荼哙根本不愿放我们通过雁口,他从得知我军临近雁口城的那一刻起,就下令紧闭城门,即使梵灵派来的是说客,若是一人,就斩去双手;若是两人,便杀一人。他留了属下的性命,正是要属下回来告知大人,碧木原之仇,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烈洛和梵灵永远都是敌人啊!”
邢震洲摸了摸下巴,神情陡然变作冷漠。“好一群烈洛的硬汉子,就算只剩下区区几千人守着领国,也誓要与我军对抗到底吗?放走了龙骏彪,就算他们不知道,我也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倘若一定要苦苦逼迫我和他们再打一次,恐怕我梵灵军就真要强攻雁口城,到时会死多少烈洛人,我可不敢保证。”
“大人,末将以为雁口城不可轻易进攻,还是派人再去游说一次比较好,请让我亲自去见见索荼哙。”奉胜昌站起身,拱手请命。
邢震洲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胜昌,我以为你不仅是我麾下的勇将,也是一员智将,可没想到这一次,你竟然会说出这种不经考虑的风凉话。”
“大人!”
“别以为我在和你说笑!我们都曾在烈洛住过,烈洛的武士是什么样的性情,难道你们一个个都不清楚?那些人根本不是为了自己活命而存在,也不是为了战斗而存在,他们信仰的是苍龙神,是为了守护家园,为了让同胞活着,不受敌人侵扰。但这种意志和力量一旦变成战斗的根源,就注定他们没有回头的余地,当初星桓给过龙骏彪机会,龙骏彪又何尝领过她的情?”邢震洲的声调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