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明知道危险,为什么又要去呢?还有师傅你,你不也一样在耍小孩子脾气要去吗?三郎昨天夜里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梦见爹和师傅浑身是血……我害怕你们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定天说着,两行眼泪就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冷星桓心里酸楚,将孩子搂在怀里,声调变作了温柔。“好孩子,师傅知道你懂事,但你还不到十岁,要怎么上战场啊?三郎听话,你做的恶梦,它只是梦罢了,别担心,也别害怕,师傅答应你,我一定会和你爹一起回来。你就好好在府里呆着,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要开开心心的,好么?”
“那……你得和我拉勾!”孩子撇着嘴伸出小手指。
冷星桓强忍住眼底的泪水,将手指和孩子紧紧勾在了一起,她抱住定天,用力亲了一下孩子的小脸,便重新跨上战马:“火麟”一声长嘶,便朝外飞驰而去。
大雨,仍在不知疲倦地下着,淋湿了花草树木,亦打痛了大领府每个人的心……
碧木原之战唯一幸存的盟主索荼哙如何也想不到,邢震洲会率军冒着大雨前来雁口,只着手处理战后尸体及防洪事宜。尽管烈洛的灾情相比梵灵边境,并不算严重,却也着实需要花上一些时日。但当探子返回城上禀报军情时,索荼哙勃然大怒,想起龙骏彪和战士们的仇,想起自己战死的儿子,他恨不得将邢震洲剥皮抽筋。然而经过碧木原一场血战,烈洛的军事力量已大不如前,索荼哙并非不知,可梵灵军要通过雁口城,他压根儿没有配合的打算。在他眼中,邢震洲和梵灵军早就成了比洪水猛兽更残暴的恶魔。
“大领大人,去雁口的使者回来了!”随着士兵的禀报,邢震洲眼见一个人走进帐来,有些惊讶。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大人不是派了两人同去吗?”奉胜昌在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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