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吗?怎么,现在成了缩头乌龟,让哥哥来做挡箭牌,他这个大领做得还真是有够失败呢?嘿!你们说是不是?”齐淮信收起扇子,朝着四周的将士指来指去,众人竟都附和着他哈哈大笑,一同嘲弄梵灵军。
邢震英横眉指着他:“呸!齐淮信,谁是你的妹夫?你连自己的亲妹妹和亲外甥都要残忍地杀害,还敢在我面前叫嚣,我邢震英今日定要为我妻儿报仇,将你碎尸万段!”
黑色新月令旗猛然挥下,高亢的喊杀声立时四起,梵灵将士犹如猛虎般冲向了敌阵。齐淮信没想到敌军来势如此之快,邢震英居然没等将领上前对决,便指挥全军发动猛攻,他连忙喝斥左右用弓箭和盾牌将自己掩护起来,直往阵后退去。然而,梵灵将士们哪里肯就此能罢休?都城鹤平沦陷,他们早已热血逆流。一个个黑衣勇士,都抱了必死的决心,不顾一切往前冲,举着刀枪乱砍乱刺,霎时间,原野上的野草就被**染红,哀号遍地。
“兄弟们,跟我杀啊!”
邢震英见敌阵开始出现乱势,看来自己以鹤翼阵迷惑敌军,实则使用混战令敌军慌乱的方式果然出了成效。他手擎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冲入敌阵,直取齐淮信,戟尖闪着凛凛寒光,不过一时片刻,三员敌将已连声惨叫,被刺于马下,呜呼毙命。年轻的大将奋起神威,眼看就要突破对方最后的防御,不料斜里杀出一匹高大的栗色战马,挡住了他的去路。
“大领大人,是武老将军来啦!”齐淮信身边的士兵惊喜地呼喊起来。
邢震英这才看清那栗色战马上敌将的面容,不觉大吃一惊。那敌将粗眉虎目,面如重枣,胸前白须飘飘,分明已经年过七旬,身板却硬朗如坚固的城墙。一杆巨型狼牙棒在手,只往那里一站,冲上去的士兵都被吓得往后退出了一丈开外。他抬眼望见那老将身后的战旗,乃是土黄底色的白月旗,这老人是巨鹘战将!巨鹘军终于出现了!
“邢将军,齐大领是我们巨鹘司徒大领大人的贵客,可不能让你轻易取了首级,还是让老朽武兆康来会会你的高招吧!”那老将大喝一声,手中狼牙棒在半空一旋,纵马之际,一棒便朝邢震英面门打来。
邢震英举起方天画戟朝前一挡,欲磕开狼牙棒,谁知武兆康那看似全力的一击,实际上根本是虚招。他的棒头忽然一偏,棒尾却飞快地往邢震英腰间扫来。邢震英大骇,连忙策马闪过,原来对方的狼牙棒尾部竟是锋利的枪尖,若不是他躲闪得快,必遭重创。
“年轻人,你的身手不错,可你如今偏偏是老朽的敌人,真可惜啊!”武兆康将狼牙棒在胸前一横,摸着胡须,脸上泛起了微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