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要找的人来了。”
原天铿的声音传到耳际,邢震洲抬头,正对上迎面进来的冷星桓。她穿的还是那身粗布衣裳,和当日在鹤平教场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他的视线竟固定在那里,一时无法转移。直到对面的人躬身行礼,他才发现其实自己与她都变了不少。
“我就觉得你一直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但你到如今才出现,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
“是啊!我爹离开了人世,你来我身边也就不用顾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似乎一直都是你的嗜好。”
“原来大人是这样看我的,我想你到处找我,应该也是令堂的意思,而并不是你自己的想法。”冷星桓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算是吧。如果你生为男儿,我想我们大概会亲如兄弟;如果你额上没有赤星,以你的才能,大概早已封侯拜将了,不是吗?表面上你看起来一无所有,实际上你的心比谁都要高傲,甚至天下多少人都会被你的目光所鄙夷。”
听着邢震洲有些挖苦的话,冷星桓笑而不答。
“为什么不说话?”
“大人所说的不都是别人吗?我从小就活得不像个女子,老天却偏把我生作了了女儿身,即使我再怎么女扮男装,也改变不了事实。你说的那些,对我而言恐怕都是上辈子的事,不,我连这样的梦似乎都没有资格去做。”
“可我曾经说过,这世间有一个人想要改变你的生活,给你一个安居之所,不想让你再流浪,你为何就是不肯领他的情?”
“大人,该结束了。除了令堂之外,你明明就对女人没什么好感,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来不情愿地充当护花使者?这种话,你还是去对那些提着裙摆等着你往里面放银子的艺伎们说更合适,她们最期盼的,不就是有钱的大人们送给她们几栋瓦房?”冷星桓的语言甚是锐利。
邢震洲双眉微蹙:“不愿意男人当你是女人吗?那我更加能确信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你是一柄比覆雷剑更锋利的绝世好剑,我不亲自拜你为将,岂不是显得我太没眼光了?”
“大人若真需要星桓的力量,就请不要封我为将,让我做个近侍便可,等到真正立下功劳的一天,再履行今日的诺言也不迟。”
冷星桓打断了他的话,起身行了一礼,转身走出门去。邢震洲无奈地摇着头,将茶杯放回桌上,背影,又是背影,为何她每次都要充当首先离开的那个人,在他面前留下自己的背影?对着面前的铜镜,镜中模糊的脸庞露着笑容,比木头还要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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