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在前线了,和壁天奕的南邦军是越來越远了。
如果说她不在前线,那么她一定会在后方,而东秦的后方又会是哪里,难道,他是要把她送回到东秦城。
很快,这个事实被印证了。
驼着沐凤仪的马车,还有一小行军队从隐匿的路径绕道回到了东秦城,沐凤仪只是愣愣地处在那里,眼睛的不便,让她感觉深受异处,做什么事都不方便,现在,她就像是一个废人一样任人摆布,可笑的是,她这样一个沒用的废物竟还活着,他为什么沒有杀她,恐怕多半也就是秦钰的虚荣心在作祟。
他会真的对她好,鬼才会相信,他不过和那个人一样,处处想着折辱于她罢了,更似乎,那人比他还有些人情味。
沐凤仪眼前一片漆黑,就只能靠着脑子里的细胞活着,有时这样太过冥想的状态会让她头痛。
坐在一间华丽的屋子里,到处都是金杯银盏,可,她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砰~~一个银杯盏被手给碰到了地上。
“沐公子,你要什么?叫奴婢们就好了呀,我帮你把杯盏拾起來!”一个丫环好心走上前替她拾起那杯盏,可那杯盏还沒递到她面前。
“哦,谢谢你!”也就在沐凤仪刚刚开口说话时。
砰~~那杯盏又摔在了地上,跟着的还有倒下去的躯体,那丫环根本來不及叫便一动不动就那样软在了地上。
而后面站着的人是贮立在那里,他拿着的长剑上映着丝丝的滟红,他修长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清灵如璧的脸庞上映着丝丝的冰冷,溪亮的眼底划过噬血的痕迹,不明显却是残忍得不容忽视。
“你直接割了她的舌也好过要了她的命!”沐凤仪淡淡地说着。
秦钰并未急着答话,拾起地上的杯盏,一声不响地走到她面前,一手托起她的葇荑,将那银色的杯盏稳稳地交到她手上,然后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望着手中舔血长剑。
“你知道吗?我剑上的血很红很烫,都还是热腾腾的!”秦钰柔腻的声音飘浮在空气中,莫名地让沐凤仪有阵作呕的感觉。
“很像你的眼,那么红那么滟!”秦钰继续说着,眼神斜睨着沐凤仪,看着她清逸若仙的样子,心底盛溢着丝丝的满足感,只有像她这般狂傲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哦,是吗?”沐凤仪无所谓地回道,这个人真是变态。
“來,我们喝酒!”秦钰拿起桌台上的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轮到沐凤仪了,她将杯子放在桌台上,秦钰很快给她也斟了一杯,自己端起來一饮尽,却不见沐凤仪举杯。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不喝!”
“不,我不想喝酒,我是想祭那些死去的北燕将士!”沐凤仪站起身來,手托着盛满酒的杯盏,凭借着感觉朝前走了两三步,然后平静地昂起头,一手牵着另一边的衣袖,将那酒扬洒地倒在地上。
“你还想着复国!”秦钰疑惑地藐着她,那股挡不住的英气仍是牢牢地锁在眉心,就算是她瞎了残了,那仍然是抹不去的痕迹,不禁让秦钰看着好生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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