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待眼前的人出现在她的视线时,她的神经陡然松懈下來,眼一蒙,整个人朝着地上瘫软了下去。
不意外地,一双结实手臂牢牢接住了这具由于惊惧过度娇弱虚瘫的身体,鹰鸷的眼底透出无限鬼蜮的火彩。
……
沐凤仪醒來时,第一眼见到的是一张蝉露秋枝,楚楚动人的倩丽容颜,她认得这个女孩,是叫如花的女子。
“如花美人,是你啊!”沐凤仪傻傻地笑了。
“主公,你怎样,有沒有受伤!”如花心疼地瞅着她,手指轻柔地拂顺着她搭落在额际的乱发。
“主公是谁,好奇怪哦,不要叫我主公啦!我叫奴隶!”沐凤仪羞涩地脸一红。
“呃……”如花有一秒的呆滞,眼前的人就像一个柔弱的极须人保护的女子,哪里还有平日半点的霸气和傲佞,冷不住心底泛起感伤。
“如花美人,你怎么了?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你生病了吗?”沐凤仪褐眸里含着关切。
蓦然。
如花抓住她的胳膊肘儿,眼神炽热地看着她。
“主公,现下沒有人,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是不是有其它的计划和想法!”
手掌的力度让她蹙紧了眉。
“痛,好痛,松手松手呀!”沐凤仪吃痛地嚷道。
倏忽,如花松开了手,倩颜上愧色盎然:“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你们好烦呀,都说过了,我不是主公,我自己也是奴隶,哪有什么奴婢!”沐凤仪生气地恼道,嘟着小嘴,眼底划过娇柔妩媚的光彩:“再说,以前的事情我根本就不记得,你们干嘛硬要让我想起那些事情!”
话音刚落。
“你必须要想起以前的事情!”沉浑的声音划破空气,插入了进來。
两人错愕地藐着來人。
一袭深蓝华服绛裳的男子走了进來,上身五彩金丝绘着锦秀河山的图案,裳旁左右侧都佩湛青的龙凤环玉,举手抬足,丰神奕采,气场十足。
锐利的双瞳犹如兀鹰,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 宛如峻岭山巅上不化的冰雪。
“主人……”沐凤仪喃了句,忽而想起之前那个黑衣人,藐着他眼神流露出感动:“谢谢主人救了奴隶!”刚想起身跪谢时,却左手腕不使力,狼狈地差点又跌到地上,还好如花眼准,将她揽入在怀中。
壁天奕冷哼一声,不知为何,一看到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就來气,逆來顺受的女子太多了,不差她一个。
“摔了朕的汤还好意思说,等下过來大帐服侍朕!”壁天奕冷声着,眼斜睨到如花,不屑地道:“这里沒你的事,还不混回到楚寰的床上去!”
“你……”如花咬着牙,恶怒地看着壁天奕。
“瞪什么瞪,贱婢!”壁天奕讽道,接着喝道:“來人,押她走!”
“不用,我自己有脚!”如花回喝着,放开沐凤仪,眼神里满是念念不舍:“奴,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随即掀开帐帘,快步地离开。
壁天奕冷漠地瞧着沐凤仪,看得沐凤仪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