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想入土为安……”沐凤仪说着,闭上了双睑,不愿再睁开眼睛。
这就是她的愿望吗?看不见的光印润在深邃的鹰眸里。
“你真的想死?”壁天奕不死心地问道。
“是死是折磨都好。”沐凤仪暗哑的声音透了过来。
忽而,他放开了她,一手轻拂着她那只被绑缚的断手,轻轻地解开绳索,让它能更好的搁置。
“好好养伤,不想以后成为残废就不要乱动,你好了,就有机会再杀朕,复你的国!沐凤仪,朕不怕你,朕等着你再次的狂傲起来,那个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燕王才是你,才是朕的男妃!”壁天奕说罢,不再看她,匆匆地转身离开。
他心情很糟粕,在听了她那么多自残自贱的话,让他很神伤,很郁闷。所以,他不能再呆在那里。他怕他控制不住,真会被她所激得做出残害她的事情。
他绝不想用她所说的那么残毒的方法去对付她。他只想她能听话,只想她能老实地呆在他身边,那样就好。虽然他对自己的这一惊变也有些吃惊。
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敌我双方的立场,不可改变……
……
壁天奕走后,这片营帐又安静了下来,篝火焰影着人影。更映透了那秀逸的面容,那抹苍白缓缓地褪却,火光星彩渐渐凝聚在褐色的眼底,幽怡而诡异的笑荡漾在嘴角。
沐凤仪缓缓地抬起头来,望着那片帐蓬前的火光,仿佛那熊熊燃烧的内心根本就不可能熄灭一样,眼底更是透出坚韧的狠光。脸上柔软哒啦的线条随着表情的变化逐渐变得刚毅。
看到沐凤仪笃然的变化,如花是疑惑地藐着她。
“主公,你?”
“赶快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沐凤仪压低声音。接着,弯曲着手臂,费劲地抬起那未被绑缚的断手,缓缓地去解绳索。
“主公,不要,你的手…不能用劲的,这样会残掉的!”如花眼底满是担忧。
“废话~”沐凤仪恼道。
接着不再理她,继续用那断手缓缓地去解绳,每动一下,她都痛得额上直冒冷汗,咬紧牙关继续解。终于,辛苦不白费,那断手竟也解开了那个疙瘩,同时那再次溢出的血也染红了绳索,但,沐凤仪顾不了那么多,左右挣动身体,快速地把那绳索都绷开。
一得解脱,她赶快两下就抽出那兵服上的匕手,左手两下就割断了如花身上的绳索。
“主公,现在我们是继续逃吗?”如花问得有些傻。她实在是有些担心沐凤仪,刚才的她的那样不像是装的呀!可,为什么?这一会的工夫,她就像变回了以前……
“哼!”沐凤仪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秀逸的脸庞上满是噬冷:“不逃还留下任人宰割吗?本宫可没有那么儒弱和愚昧!!”
“那刚才您都是……”如花有些恍然大悟。想着那些话,那样的表情,天啊!她演的戏太逼真了。连自己都骗过了。
沐凤仪冲着她狡狯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