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来呀!”拿枪的那个人好象被打中了,他摇晃了一下,费力地冲春明抬起了枪,枪没响,他似乎是没有了扣动扳机的力气。拿刀的那个人猛扑过去将他推到了路边,我这才发现,路边停了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手里没有家伙,我没敢贸然露头,冲正端着枪瞄准面包车的春明喊了一声:“打前面!”春明边往前冲边来回的拉枪筒,我知道枪卡壳了,刚想喊他躲一下,面包车里火光一闪,春明应声倒地,面包车忽地扎进了茫茫夜色。我跳出来,抓过春明的五连发,冲远去的面包车搂了几下机子,什么反应也没有。我丢下枪,一把拉住躺在地上的春明:“伤在哪里?”春明一骨碌爬了起来:“没事儿,打在胳膊上。”
“怎么回事儿!”李俊海跑了过来,“刚才谁打枪了?呦!春明你怎么了?”
“没什么,”春明扒开肩膀上的衣服,从里面抠出了一颗弹头,“操,设备挺先进,六四呢……远哥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我推了李俊海一把,“快去追……算了,他们有准备。”
“有准备怎么了?”李俊海转身跑到楼下,骑着摩托车嗖地蹿了出去,“等我一会儿!”
“银色面包车!往南边跑了!”春明在后面喊了一声。
“那个开枪打我的也受了伤,好象被我打在腿上……”春明咬牙切齿地说,“我还是不狠,应该打他的脑袋。”
“别管他了,”我帮春明捏住伤口,往外面看了一眼,“但愿李俊海能抓一个回来。”
“够戗,他们人多,”春明哎哟了一声,“他妈的,我不侧下身,打我心脏上了,够他妈黑的。”
几个在市场东头卸货的民工跑过来,探头探脑地四下张望,嘴里嘟囔:“什么响?‘鼓’车胎了?”
春明把受伤的胳膊背向他们,瞪眼说:“还不赶紧走?公园里跑出个狮子来,警察正抓呢,小心一枪崩了你们。”
民工信以为真,呼啦一下全跑到了大街上:“哪儿呢那儿呢?啥也没有啊……什么味儿?谁放炮仗了。”
我拉着春明躲到门口的报栏后面,用手绢给他堵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看没看清楚是谁?”
春明咬着牙根说:“没看清楚,听口音是东北的,我怀疑是孙朝阳的人。”
那是一定了,孙朝阳的手下就有不少东北人:“用不用上医院包扎一下?”
春明使劲捂了一下伤口:“不用,你们家有碘酒吗?”
我想了想:“好象有,傻二经常磕了碰了,家里应该不缺那东西,能再坚持一会儿吗?等等李俊海。”
春明咧了一下嘴巴:“还行,就是有点儿疼……他妈的孙朝阳这个老混蛋,我饶不了他。”
我探出头去往老七那边看了看,大家还在忙碌,他们似乎没有听见这边的声音。
我晃了晃手上的五连发:“你把马蛋子的枪带回来了?”
春明嘿嘿笑了:“我是个过日子的人,以为这次弄了个好家伙呢,谁知道是个劣质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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