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不好受,每次他从酱缸里钻出来,脸色都苍白若鬼,然后就飞快地冲到井边打上几桶水从头淋到底,把那些恶心巴拉的酱料冲掉。尽管如此,连着浸了三次酱缸的遭遇也令他在这二十天里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身上的弩伤也是稍好些便复发,又好些,又复发。
不过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居然挺了过来。尤其是在后期,为了节省伤药,我常常直接给他酒涂伤口。我的经验是,一个快要收口的伤口,如果用酒涂抹,然后任其干掉,然后再涂抹,再干掉,这个伤口一定会好得很快,当然也有点后遗症,那就是很痛,痛彻心腑。而他在这方面倒是英雄得很,从不叫痛,顶多就是就是找块木头用力咬在口里。
他倒也明白,这个时候到药店买金创药是一件危险的事。
因为他,我搬到了红玉的房里,三个人还一天到晚像做贼似的,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要死,所以审食其和红玉是向来不给他好脸色看的,估计也就碍着我的面子,否则,早就一脚踢出门了。而这个家伙倒也识趣,乖乖的躲在屋子里,二十天连头都不伸一下。
也是因为他,我被迫结束了在咸阳的游荡生活,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随时应付各种突发qing况。我还得每天回到自己原来屋子里熏香,不然,一天不到,那屋子里就是一股怪味了。一边熏,一边又生气,看看没人在家,就劈利啪啦的骂上一阵。他也不生气,有时反而嘿嘿笑一声,好似我骂得很有趣。也是,有求于人的人是没有话语权的。
大索结束风波平定后,我们这几只受惊的小老鼠才慢慢把心放回肚子里,他也渐渐开始在院子里露头,偶尔被家奴看到,审食其便解释说他是自己的朋友,暂住些时日,胡乱搪塞过去。这时审食其和他的关系已经渐渐缓和了,因为他无意中教了几手功夫给审食其。他的功夫可不像我的两位哥哥似的不过是个花架子,那是真刀真枪里拼出来的,虽然只是寥寥几招,也让审食其受益非浅。有了好处,自然是不好对别人太刻薄。
只是,他从来不肯说自己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始皇帝。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躲在后面。”有一次他漏了口风,“为了做成这桩大事,我们几个人在兰池边埋伏了十几天。而你老是在树底下发呆,哪有不知道的?”
“那你就是故意在那里堵我的了?”我又惊又气,瞪着他。
“那也是没办法。”他承认,“始皇帝每次出门都前呼后拥,根本下不了手,唯一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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