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商量,说不定还会有更好的法子。”
“有三点是你必须要弄清楚。一,我的这个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再无其他;二,若是你都不敢去做这件事,那就更别提阿良了;三,从头到尾,无论这件事会是怎样的结果,那都不会危及到我们两个人的性命。至于谁死不死,全看他的造化,与我们何干?”
朱正春端详着手里这支蓝色药瓶,他平静的眼神当中,竟流露出几许视人之性命如同草芥一般的冷酷无情。
春哥,你突然变得好可怕。
这是万大宝的心里话,可他不敢直说。
“对了还有…”
朱正春将事先准备好的蜂蜜水,一勺一勺的灌进蓝色药瓶里,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县城,你给我搓背的时候,我说我其实很担心你…那你知不知道,我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万大宝沉默不语,微微的摇了摇头。
“那年,我们联手暴揍朱正文的时候,你的那句‘春哥你尽管照死里打,出了人命我兜着’,当时把我都给震住了。”
朱正春轻轻摇晃着蓝色药瓶,继续说道:“还有你那句‘朱大老爷您要打就打我,我包您打到解气为止’,当时我听了你这句话,别提有多想哭。可我没哭,我只是在心底告诉我自己,这辈子,万大宝这个兄弟,我朱正春是认定了!”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可能那时候…我还不大懂事吧。”
万大宝憨憨笑着,他那肉唧唧的笑容里隐着一丝尴尬之色。
“不是你不懂事!反着来说,老子就是喜欢那个时候不懂事的你!”
朱正春收起蓝色药瓶,动之以情般的说道:“大宝,眼前的时代早已是风云变幻,晴雨不定,既然我们活在这样的当下,那就一定要活得别开生面,活得与众不同。或许,这十年来我没有天天跟你混在一起,所以你变了,所以我担心你会变了样。”
“我不就是变胖了一点嘛,其他的啥都没变!”
万大宝眉头紧锁,微微有气。
“不管你生不生气,不管你爱不爱听,我朱正春都要说。十年功夫,你!你万大宝变怂了,你胆小了,你怕事了,你…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万大宝了!”
朱正春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万大宝,说道:“今晚黄昏入夜,不管你来不来,这件事我朱正春是做定了!”
“春哥…”
万大宝没能叫住朱正春,他想着朱正春刚才所讲的这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种难受的滋味,远比朋友兄弟间大吵了一架,甚至大打出手以致鼻青脸肿,都还要难受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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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候,朱正春来到了老族长家门口。他望着门梁上那高挂着的两只大红灯笼,嘴角动了动,像是在练习要如何才能笑得灿烂,笑得自然。
“老族长!”
朱正春满脸笑意,大跨步迈了进去,且还一路拱着手,说道:“老族长…晚辈对不住,晚辈来晚了,晚辈本该昨天就要来向您老道贺道喜的。”
堂屋正厅里,老族长正与朱家湾保长朱全福,澧县副县长王耀祖举杯吃酒,好是尽兴。
他三人见到朱正春,先是同时一愣,后又神色各异,但却纷纷起身相迎。
“是正春呐,你来得正好,来来来…”
老族长颇为客气的招呼朱正春入席,言有所指,说道:“昨个儿我就没看到你,还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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