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语初点了点头:“好,多谢秋芹姐姐了。”
两人一个坐在椅上,一个坐在榻上,听得秋芹道:“这府里,外头的事是晋老爷做主,内院以太夫人为尊,老爷和太夫人下有四子四女。大公子名叫晋凡棋,娶了杨太太,有一儿一女了。二公子晋凡曲,娶了周太太――您今天见了的那个,已有三儿三女了,除了达少爷和怡姑娘是嫡出的,其他都是庶出的。三公子晋凡书,尚未娶妻,四公子晋凡诗,亦尚未娶妻。老爷还出了四个小姐,大小姐晋妙珠、二个小姐晋妙玉都出阁了,三小姐晋妙心和四小姐晋妙心,一个十九岁,一个十七岁。”
夏语初问道:“三公子与四公子年方几何?”
秋芹道:“三公子已二十有二,四公子年为十八。”
“尚未娶妻?”夏语初问道。
“是。”秋芹道。
夏语初笑道:“原来晋家有晚娶的家规?”
秋芹迟疑了一下,看了夏语初一眼,夏语初坦然地回视她,她压着声音道:“这倒不是,那是因为……三公子并非在晋府长大,流落在外,而今才回来晋府一年多,他的母亲春太姨娘,曾是歌妓,或是因为春太姨娘不想三公子在外娶妻,因此虽三公子回府前就已年满二十,但并未娶亲。如今老爷说了,也不急着娶亲,且挑了好的再说。四公子是因三公子还尚未娶亲,不好越了先去。”
夏语初微微坐直身子,露出一点恰到好处又不会令人生厌的好奇:“春太姨娘是外室?”
秋芹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这些就不甚清楚了,晋府私下不许胡乱传话。”
夏语初点了点头,她所说之言,与她原来了解的情况,倒是一般无二,又问了秋芹几句,秋芹一一答了。
远远传来二更的更声,夏语初道:“已晚了,请歇息罢。”
秋芹应了,替夏语初移灯叠被。
“今日多谢你了,且又让我了解了这府一些事,不会眼前一抹黑,”夏语初一边与她一起理着床褥,一边说道:“也幸亏你熟知晋家之事。”
秋芹沉默了一下,拉平了被子,直起身笑道:“只是在晋府待了有几年了,称不上熟识,知道一些就是了。”
夏语初又谢过她,秋芹待她睡下后,才吹了灯,告退走了出去。
第二天,夏语初习惯性地早早就醒了过来,过了一会儿,听得隔壁厢房有开窗开门的动静传来,不久,就听得窗外大扫帚扫在青石上的声响传来。
夏语初起身微开了窗,窗外就是妍妍花色,扑入眼帘,秋芹握着个比她还高一点的大扫帚在扫落花。
她喊了一声:“秋芹姐姐,如今什么时辰了?”
秋芹抬头看她,忙放下扫帚走了过来:“还早着呢,姑娘且再睡会儿?”
夏语初深深吸了口气:“这清晨的空气真好闻,我也醒了,就不辜负这大好晨光了。”
秋芹打了水要伺候她洗漱,夏语初一边穿衣一边笑道:“你忙去罢,我自个就行了。”
“这怎么成?”秋芹移过那黄铜刻花盆,配上桂花香的香胰子、锦丝帕子,替夏语初挽了袖子。
夏语初还真不太习惯,以前何娘子伺候她时,因为身份问题,倒从没有这般细致过。
待挽头发时,夏语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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