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正是,三少爷好记性,难为竟还记得落魄的微末小女子。”
小厮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插了一句:“原来三少爷认识姑娘啊?”
晋凡书道:“认识谈不上,不过,我记得,彼时姑娘自称姓楚?”
小厮听着,突然觉得这两“旧识”的谈话气氛好像并不是那么愉快,摸了摸鼻子,没有再搭话。
夏语初望两边看了,道:“三少爷,事情缘由如何,能否换个地方说话?”
晋凡书也往周围看了看,那些看门的下人们,都竖着耳朵在听他们说话,见他们望来,都站得很直,眼光也没有飘向他们,但终究不妥,便闪了闪身,让开侧门进出的位置,道:“请罢。”
夏语初向他微微一笑,从侧门进了晋府。
那小厮忙跟了进来,摸了柄伞出来,晋凡书看了看那飘荡的如雾细雨,摆了摆手:“不用了。”他看了夏语初一眼,抬了抬下巴,对小厮道:“将伞给她罢。”
夏语初有些意外,抬眼看了晋凡书一眼,微笑致谢,接过了雨伞。
晋凡书脸上还是冷冷的,转头就走。
因为待的是女客,晋家房舍众多,这待客之处也是男女分开的,从大门往女客待客厅,有段距离,若是有身份的女客,是可以坐小轿过去的,身份低些的,就只能自己走过去了。
一路行来,雨雾渐密,依然如细小飞絮般,却又如一张铺天盖地的雨雾大网一般飘洒。
夏语初是撑了伞的,晋凡书未撑伞,小厮因为主子未撑伞,自个也不好撑伞,不过因为雨细,他们都未曾在意。
却是夏语初道:“这雨越发绵密了,晋三少爷还是行那边回廊罢?”
到待客厅的路有两条,一条是迂回多姿的回廊,既取遮阳避雨之用,也取妆点庭院之用,还有一条是甬石铺就的小路,从庭院花木中穿插而过,更近。
晋凡书本待不理,但又觉得如此做派无礼,有违晋家大家之风,便有些不耐烦地道:“不用。”
夏语初却不以为意,依然用温和平淡的语气道:“我曾听到一对祖孙说话,那小孙子问爷爷,是下大雨容易湿身,还是细雨容易湿身?爷爷回答:是细雨。孙子不信,爷爷说:下大雨时,人人都知道要打伞,没伞的也会寻地方避雨,而细雨绵绵时,人往往不在意,觉得这点小雨不会淋湿,不打伞也不避雨,但往往在不自不觉中,就湿了衣裳。”如闲聊一般。
晋凡书听着,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倒是在理。”
夏语初笑道:“只是很多道理是明白,做起来的时候,就往往忽略了,就像我吧,倒是听过这个道理,可出门的时候见时绵绵细雨,也未在意,未打伞,你看,这衣裳都已经半湿了。唉……”她蹙眉叹了口气,有些自嘲和无奈的模样,因她年纪小,看起来就有几分顽皮。
晋凡书瞧见她身上的外衫,确实透出几分湿润,不由莞尔,没有说什么,脚步却拐了个弯,到回廊上去了。
夏语初合上了伞,小厮忙接了过去,捧了跟在身后。
廊下有一处载了琼花,因园丁精心栽培,此时已经开了花,小小的白色花瓣开得密密匝匝,每个花盘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