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呆呆地依着桌子,整个人陷入了半呆滞的状态。
什么情况最可怕?!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
她深深畏惧的主子,她朝夕相处的主子,是她以前的未婚夫!
而且,她还是在家族里失贞,杀了自家的奴仆逃了出来的!
任青瑾看着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唤道:“楚夏!”
夏语初却恍若未闻,她心里只想着一句话:怎么办?
任青瑾从认识她起,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诧异之极,他从未想过,在他看来看起来一向冷静的夏语初,有这样畏惧恐慌的一面。
他又唤了一句:“楚夏!”
夏语初回头看他,眼神却还空茫。
任青瑾皱了皱眉:“夏语初!”手伸了过来,想抚上她的眉头。
夏语初顿时清醒过来,她微笑着问他:“嗯?”
任青瑾手顿了一下,垂了下来,望着她的笑容,心里有些感慨,有些怜惜,即使是最恐慌的心绪中,她也能迅速地清醒和掩饰,这到底要经历了一些什么,才会如此?
“楚夏,”任青瑾严肃地盯着夏语初道:“我未告诉你,就是怕你露陷,你若不知,就可平常心处之,而若知晓,流露异样,以慕容归的聪敏,只怕被发现是迟早之事……”
夏语初微笑着点头:“我知道。”
任青瑾叹了口气,道:“于我面前,不用伪装。”
夏语初依然微笑着摇头:“不是于你面前还伪装,是我觉得这样做才安心。”在现代的战斗中养成的习惯,越是紧张的事,越是镇定,越是不让人看出端倪。
任青瑾盯了她一会儿,摇头道:“我真不知道你在夏家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才会养成你这样的习惯。”
夏语初微微笑着,道:“殿下知晓此事不?”
“应当不知。”任青瑾道:“你知道吗?你与夏家二小姐的传闻完全不同,就是夏家之人见了你,只怕也不敢立即认你。”
夏语初点了点头:“那王府有人认识我不?”
任青瑾摇了摇头:“难说……侍从大概未见过你,但我打探了一番,王府虽与夏家来往颇少,但每隔几年整生辰之时,还是会派人去夏家,那些受差遣而去的王府女官们,可就难说了。”
夏语初揉了揉额头,脸上却还是微笑着。
任青瑾看着有些渗人,道:“你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当成你就是楚夏,从来都不是夏二小姐,以后有机会再乘机脱身。”
夏语初点了点头。
任青瑾道:“我倒不是不能带你走,但是,被王府追杀的后果,你我都承担不起。”
夏语初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想起在杭城柳岸边第二次见到任青瑾时,他对她说了几句“我来迟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在任青瑾寻到她,她已被慕容归所救,成为慕容归的侍从,虽当时尚未挑明,但她亦已一只脚踏了进去,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任青瑾当时亦可强掳了她去,但是,正如他说所“王府的追杀”他受不起,或许不是受不起,只是,任是任青瑾这般风光霁月之人,也不会愿意冒着得罪王府的危险,倾尽任府之力去救她。
于是,一步踏出,再无回头之路,一步步身不由己行至此处。
思量既定,夏语初拿起书,翻至昨天讲解之处,微笑着对任青瑾道:“任夫子,上课了。”
任青瑾诧异地打量了她一下,道:“你没事吧?”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能这般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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