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法班门弄斧了,但你如今如白纸一张,我还是能教的。”
夏语初听他提起东阳夏二小姐是才女一事和她失忆之事,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因为这之后牵扯的,就是她穿越的大秘密了,她岔开了话题。
正式授课,任青瑾先让她写了几个字,打量了一会儿道:“方正有余,灵活不足,但也算不错了。”又让她读了一页书,夏语初也一一念了出来。
这段时日虽没有夫子教,夏语初却一直坚持读书识字,加上她本来就是有基础的,她主要的问题是简体字于脑海里根深蒂固,写字的时候免不了会写成简体或多笔画、少笔画,因而让鲁夫子不满,所以只侧重让她识字、练字,解文释义教得较少。
而这段时日,夏语初已差不多将繁体字都看完了,常用字也多练了几遍,这种失误已经改得差不多了,因此,任青瑾的教学方法刚好与鲁夫子相反,他更注重教经史而不是识字。
日子平缓而过,夏语初早上习武,下午文化课,晚上跟着何娘子做针线,日子过得越发充实起来。
那天,任青瑾向夏语初讲授的是一本史书,记录了前朝的一些事情。
讲的是前朝帝王史,熙朝怀宗皇帝弑兄杀侄登上皇位,任皇帝其间,却是一个颇为有为的皇帝,攘外安内,成就了熙朝中期的太平盛世。
任青瑾道:“虽则怀宗皇帝一生多有建树,但其弑兄杀侄的行为,却令世间文人垢骂至今……”
夏语初向任青瑾道:“诟骂怀宗皇帝的,是文人,那百姓呢?”
任青瑾只怔了一怔,就笑弯了眉眼,神色里有一分赞赏:“民间倒多有赞誉。”
夏语初道:“可见世间百姓,他不会管是谁在当皇帝,也不会管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只在于这个皇帝当得怎么样?有没有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任青瑾饶有兴致地盯着夏语初:“怎么说?那些文人名士倒是骂错了?”
夏语初道:“一些酸腐文人,只注重正统、只注重名正言顺,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这世间的规矩也是人制定的,若国君暴虐,民不聊生,不管他登基得多么的名正言顺,百姓们也会巴不得他被拉下马,甚至揭竿起义,若是国君贤明,不管他登基得是多么离经叛道,百姓也会拥护他,你若想揭竿起义,掀翻皇帝,也没有多少人愿意追随。”
任青瑾笑了起来,盯着夏语初道:“你这话说出去,可是杀头的罪。”
夏语初也微笑起来,看着任青瑾道:“我又没出去说,就在你面前说一说而已。”
任青瑾怔了怔,盯着夏语初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夏语初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如果是你,你是怎么想的呢?”
任青瑾道:“我任家几代为将,我曾祖父为前朝大将,骁勇善战,但当时朝政昏暗,世家慕容号令天下好汉推翻前朝,我曾祖父守敦城不战而降于大璟朝,亦是受文士诟病。但我曾祖父临终前曾言,他不悔。这世间,最苦的是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任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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