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里的烟花雨渐渐沉寂下来,恢复了那一池静静的星湖,星湖里的星光也渐渐暗淡了,夏语初等三个在山顶观灯观烟火的人也该撤了。
后来她们三人是坐在亭子里歇息的,亭子周围巧妙地设了挡风的屏障,暖和不少,夏语初想辨认亭子的名称,却发现亭子上的牌匾竟然是空白的。
“咦?”夏语初惊讶起来。
任青瑾便取笑她:“既然没有匾额,你替这亭子取个名罢。”
夏语初脱口而出:“三人亭。”
任青瑾愕然了一会儿,朗笑起来:“不错。”
夏语初便问慕容归:“为何此亭无匾名?”
慕容归看了她一眼,道:“此亭原定为‘追思亭’。”却不解释为何,夏语初看了看他有些冷的目光,没有再问下去。
待夏语初等三人从山上下来时,已是后半夜,原来就寂寥的行宫里,陷入了一种沉睡般的宁静里。
夏语初已是微醉,下山的路,她是扯着任青瑾的衣袖下来的,她对任青瑾的功夫有信心,就算她脚步不稳要跌倒,她相信任青瑾也有本事及时将她扶起来。
至于慕容归,她也悄悄地拜托了任青瑾要照顾他,虽知慕容归也是身怀武艺的,但她不知慕容归功夫深浅,自然不敢轻慢。
后来发现她并不需要担心,因为除了她酒量差些,慕容归似乎对饮下去的酒丝毫没有醉意。
至于夏语初竟敢放任自己饮至微醉,说到底,是因为她知道任青瑾不至于丢下她走,她知道行宫里的侍从有能力将她从山上弄下来的有恃无恐而已。
想明白以后,她有些愣神,这是她对队友的认可感和归宿感,虽然对比在现代,这种信任感和归宿感明显弱很多,但毕竟,她已经对朋友、对主子、对同僚生出了认可和信任。
原来她一直在一步步走进这个世界。
快下到山脚,地势平坦起来,夏语初便松开了任青瑾的袖角自己落在后面慢慢走,不想雪地湿滑,不小心就滑了一跤,在地上打了个滚,有些凌乱的头发上沾了雪花。
任青瑾先是一惊,看着夏语初并没有摔伤,正悻悻然地爬起来,便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夏语初瞪了他一眼,从地上抓起一团雪就砸向他,任青瑾本能地躲过,动作极快,夏语初又抓了几块雪砸他,均被他躲过,她便气恼大叫:“不许躲!”
任青瑾闻言果然不躲,被夏语初一团雪花砸在肩膀上,四散开来,有些落在任青瑾颈脖上,他呲了呲牙。
夏语初微张着嘴楞了一下,大笑起来。
慕容归看着,眼中波澜无痕。
等在山下的侍卫就忙迎了上来,有抬步辇的,也有拿着早就温好的手炉递上来的……
容二也早就侯在那里,见状笑道:“公子、姑娘别闹了罢,时辰已晚,早些安置罢。”
而站在暗处的,还有另一个人,他看了一会儿,因为夏语初的笑容嘴角亦露出笑意,心情却微黯,他回身悄悄离开,沿路遇到有侍从,恭顺地向他行礼唤:“容四爷。”他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
任青瑾与慕容归告别,先行离开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