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少,不乏美貌者,但在他的心里,女子只有该杀还是该护的区别,即使有美貌的,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知道那人是美的,却从来都是面目模糊。
他觉得自己的心湖在一圈一圈地荡起涟漪,似乎刮起了绻缱的春风,流连不去,乱了一池心湖。
不经意间,他露出一个异常温柔的微笑,柔润了略嫌硬朗的脸庞。
天色渐黑,行宫里,夏语初又被慕容归召唤过去,与任青瑾一起陪着两位老太妃用晚膳,席间欢声笑语,气氛极好。
两位老太妃还说起任青瑾和夏语初送与她们的烤鹿肉,先是谢了他们还记得她们两个老太婆,是敬老的好孩儿,又活跃气氛地取笑起他们来。
一个太妃就指着任青瑾笑:“你呀,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猴儿一样的淘气,定是你在这清净行宫里鼓捣这些蛮子吃的东西罢?”
任青瑾垮下脸,一脸受了委屈的无辜样:“您可猜错了,这最先鼓捣的人可不是我,是……”他将眼睛转了一圈,却不再说下去了。
两个老太妃好奇起来,笑道:“那定是那些下人们淘气?”
“您又猜错了,”任青瑾得意地掀开谜底:“是她。”他一指夏语初,毫不客气地出卖她。
夏语初就凑趣地作势打他:“偏了我的好东西,竟然一转脸就将我出卖了,你吃得烤得比我还多呢,该罚!”
任青瑾作势闪过,露出一脸顽皮的笑容求饶道:“好姐姐,饶过我罢。”一边往太妃身后躲。
一个太妃就揽了他护起来,任青瑾向夏语初作鬼脸。
夏语初跺脚道:“你就仗着有太妃疼欺负我罢。”
另一个太妃就伸手去揽夏语初:“好孩子,我疼你。”
夏语初还是习惯在这世界对一切充满戒备之心,并不习惯有人突然这么亲密,身子僵了一下,立即便放松起来,依着太妃娇柔地微笑着。
笑了一阵,那护着任青瑾的太妃就道:“这样罢,任小猴儿这皮肉之苦就罢了,但也该罚罚,也免得楚丫头说我偏疼他。”
另一个太妃笑道:“那就罚他替楚丫头扫几天院子罢。”是玩笑的口吻,一来是活跃气氛,二来时逗逗乐而已,谁也不会当真。
不想,任青瑾接口就道:“我倒愿意天天替她扫院子。”虽也是玩笑话,却有了几分半真半假的调侃。
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屋子里的气氛却似乎猛地变了一下。
任青瑾吊儿郎当地斜窥着夏语初微笑,神色慵懒而满不在乎,平静的眼眸深处却似乎隐藏着莫名的情绪。
慕容归垂眸伸出刻着云纹的银筷去夹身前汝窑细瓷盘中的一块嫩菜心,神色依旧淡然如常。
两位老太妃嘴角的笑容微微有些凝住,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互换了一下眼色。
而夏语初正望着任青瑾,心里平静地分析他说这话的用意。
其实,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短短的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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