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画室门户大开,虽点了碳盆燃了地笼,还是有些寒气窜进来,夏语初见小如刚下马车不久,冻得小脸有些发白,就领了她去了隔壁暖阁里安坐,询问起小如与她分离后的经历来。
原来夏语初被匪首拉下马车后,小如坐在受伤狂奔的马车上,被颠得七晕八素,只顾紧紧地拉住车壁,既不敢松开手,更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和驾驶马车,哪里还顾得上认路?
马匹伤在臀部,一跑动就带动伤口,伤口愈痛愈跑,愈跑愈痛,也不知跑了多久才力歇停了下来。
小如软手软脚地下了马车,吐了个天翻地覆,才爬到马车处,想驾马车回去找夏语初,却发现马匹虽然累得脚直发抖,无精打采地啃着草,臀上却还在流着血,就想替马匹包扎止血,不想自己手脚也在发抖,本来就不会做这些事,又控制不住力度,一下将马匹的伤口弄痛了,马匹嘶叫一声,既然甩开小如就跑了。
小如跌了一跤,等爬起来时,马车早就跑得不见影子了。
既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她和夏语初走散的地方是何处,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好步行寻了个村庄打听情况。
她携带的一多半的金叶子和行李都在马车上被马拉走了,幸亏夏语初让她在身上带了些金叶子和碎银子,使得她还不至于流落街头。
可是一整天下来,她还是没有打听到夏语初的消息,这才考虑起去处的,夏家是不能回去的,而哥嫂的家里……她心情黯然起来,回去了,也不过是被夺了身上的银子,再被卖一次而已,于是,她就想起了和夏语初的杭城之约,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懵懂和冲劲,她就决定往杭城来。
不想她单身一个小姑娘行路,就引起了一些地痞的注意,说是带她去杭城,却把她卖入了一户乡下庄户人家里当丫鬟,直到慕容归的人寻到她。
听得她被骗被卖,夏语初竖起来眉毛,问道:“你有没有被欺负?”
小如忙摇头:“没有、没有,就是庄户家里的活累了点,其他没什么的。”
夏语初见她下意识地缩起了手,就拉了她的手来看,只见手上有几处划伤的印记和隐约的淤青,皱起了眉:“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打你了?”
小如倒不以为意:“没有,是在庄户劈柴被柴草划的,这处淤青,是劈柴时不小心被刀背砸了一下。”
她的日子肯定不如她说的轻松,夏语初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小如偷看了她一下,道:“姐姐,我把你给我保管的金子和行李都丢了,对不起。”
“不用说这些了。”夏语初道。
“嗯,”小如大力点头,打量了一下屋子,笑弯了眉,如一只满足的小狗一般:“我就知道姐姐会来救我的,姐姐你还住这么好的房子,你可真厉害。”满眼的信任和依赖又浮现在眼中。
夏语初心中有些酸涩,这些并不是她的功劳,若是没有慕容派人寻小如,她只能傻呆在杭城等小如,或许,永远都无法与小如相见了。
她虽着了慕容归的算计,且被他说动,被迫也自愿地为他效力,却也可以说是互惠互利的。
此时,她也只是慕容名下一个小小的依附,连护得小如周全都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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