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丰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死不足惜,但他爹是光禄卿,背后还有太后,这……”鲁氏比夏语初更早听到刘丰死了的消息,知道得也更详尽些,此时她正向慕容归表达她的看法。
“这件事我让其他人去办,你就不用理了。”慕容归打断了她的话,淡淡地说道,表情寡淡,如同议论的事寻常之极:“我既然动手了,就不会让他继续蹦跶,且让那些想攀附太后的人看看,祸事在即,太后又是否能护得他周全!”语气渐渐冷凝,讥讽而傲然。
鲁氏望着眼前谪仙一般俊逸的男子,心中五味俱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光禄卿,正二品的大员,为掌议论之官,地位显要,而他竟然开口就要让光禄卿再无翻身之力,听起来似乎不知天高地厚,狂妄之极。而她竟然对他的话毫不怀疑。
她很少到都城,但是都城的事她也知道几分,光禄卿刘广仁背后的靠山是太后,也是太后让他坐上了光禄卿之位,受命于太后对慕容归明里暗里多有打探和动作。
朝中一些知道缘由的大臣,有些暗地里对太后对慕容归猜忌打击之事颇有看法,他们觉得太后对一个没有实差的慕容归容不下,过于刻薄和小肚鸡肠。
但慕容归一如既往地冷清孤傲,恍然无所察觉。
因此,朝中还有些人感叹慕容归是富贵闲人,只凭借着皇上的恩宠,不识稼穑,不问朝政,不通人情,只做个富贵闲人。
真是如此吗?
鲁氏想,他们都错了。
慕容归,那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不动声色的冷静和算计,在敌人毫无防备时,毫不犹豫地咬断对手的颈脖。
比如刘丰之事,将刘丰悄悄弄死也就罢了,他竟然让人将刘丰和他的随从的尸首摆在船中,让人运回都城!这是低调的狂妄!
而她,却对这种狂妄无从置喙,更无法反对。只因她信服他。
“是。”她唯有恭顺地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在夏语初所不知道的遥远朝廷,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震动!
光禄卿刘广仁的第二子随着慕容归到杭城重修皇陵,回来的却是一具躺在船上的冰冷尸首,说是意外落水,染病身亡,死了的还有刘丰的奶兄严介智。
但刘广仁细问,却发现起因是刘丰看中了一名女子,与慕容归相争,被慕容归害死了。
刘广仁悲愤大怒,不顾天色已近入夜,连官冠亦未束好就进了宫告御状,还有太后亲自过问,吵得皇上头痛,只好答应第二天上朝议此事。
谁知道第二天刘广仁在朝上一说起慕容归罔顾人命,私杀其子,就有人跳了出来,亦是说的刘广仁之子之事,却是刘广仁的大儿子,他回乡修筑祖坟时,拿的图纸竟然是皇陵的规制。
刘广仁一下就懵了,他升任光禄卿后,确实让自己的大儿子回乡修缮祖坟,祭拜祖先,但怎么可能是皇陵的规制?!这可是等同于逆谋的大罪!
他立刻跪拜呼冤。
是不是皇陵规制的图纸,只要将刘广仁大儿子拘来相询便知。
皇上立刻就派人点兵前往缉拿,刘广仁也被软禁在了宫里。
太后的人得知,也立刻派人前往刘广仁祖籍寻刘广仁的大儿子,几乎与皇上的人同时出发。
谁知道虽是日夜兼程,太后的人比皇上的人早到了半天,刘广仁大儿却吃酒得昏昏沉沉,人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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