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不会想别人知道你夏二小姐的身份,而我,不会对人言。”任青瑾郑重地说道。
“好。”夏语初微笑着,神色却同样郑重。
“在遇到你时,我以为,我只要找到你所在的寺庙,确保你衣食无忧,安心修行就是帮你。”任青瑾道:“此时看来,我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话虽这样说,可他的表情,却丝毫也没有嫌弃她麻烦的意思。
“我想你甩不掉这个麻烦了。”夏语初语带调侃,表情有丝愉悦。
任青瑾叹气,眼中也有笑意。
夏语初眼角瞟了瞟不远处的街道,关注着鲁氏是否回来。
任青瑾也注意到了,心知时间不能再拖,他语气变得严肃,“我的人已经接触到了楚秋,现在,你记好你的身世。”
夏语初忙侧耳细听,任青瑾道:“福宁郡,归宁镇人,与楚秋是堂兄妹……”
在他的口中,楚夏和楚秋的身世变成了这样:福宁离东阳并不远,风俗大抵相同,楚秋是归宁镇楚姓一家人,家中只余兄嫂侄儿,因不被兄嫂所喜,卖于人贩子,机缘巧合,恰被自小离开归宁镇的楚夏所买,楚夏两姐妹相认了,一起来杭城寻亲,不想路遇劫匪,楚夏失了记忆,与楚秋走失。
他只说了一次,夏语初就记住了,越听心里越惊奇,若要瞒过慕容。那这个身世就定然有几分真在里头,而要做到这些,任青瑾所花的心思,绝对不少。
“你且放心,福宁郡归宁镇,确有楚姓兄嫂卖了幼妹。而那楚姓一家,已搬离归宁镇。”任青瑾道,至于为何搬离,那个幼妹又哪里去了,任青瑾没说,夏语初也没问。
在现代,特殊部门能将一个人伪造的身份经历令其父母都难辨真假,在这个世界,她不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但只要能瞒过就行。
她只问她自己的伪身世:“那楚夏……”
任青瑾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容:“楚夏幼年即离开了归宁镇,这些年在哪里住?又是什么身份?谁知道呢!谁爱查谁查去!”
夏语初默了一下,也笑了,笑意爽朗:“对,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谁爱查谁查去!”表情与任青瑾一样的顽劣。
任青瑾望着她的笑容,心情如酒鬼遇上了美酒,那是一种默契的契合感,一种性情相投的愉悦感。
他顽劣,却有人愿意陪着他顽劣,即使事关她的安危,依然洒脱自如。
他赌既然此时慕容归已允许夏语初住进他的宅子,成为他的部下,就对夏语初有了几分信任,即使仍对夏语初的身份有怀疑,也只会确认,不会深查,而夏语初愿意陪他赌。
其实夏语初并非全无担心,只是既然是不受自己控制、不是单凭一己之力就能解决的问题,她也能放得下,不会在此纠缠忐忑不休。
任青瑾与夏语初相视一笑,眉宇间俱是笑意飞扬,如碧空映着朝阳。
不过一笑过后,任青瑾对夏语初道:“若是有机会,你,还是离开慕容罢。”
夏语初点了点头,作为一个自由惯了的现代人,她又如何不知,只是,她已别无选择,她轻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知,但,别无选择。”
何况,从属与慕容也并非全无好处,她孤立于陌生的世界里,依附慕容,何尝不是为自己寻了个靠山?
任青瑾默然,他又何尝不知,只是,亦无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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