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蠢蠢欲动的贪念。
她昏头昏脑地回到家中,神使鬼差地,她竟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好半天里只忙乎着各种家务活计,一反常态地异常沉默。
兰良升只当她是还生昨天晚上他和兰花儿冒险助楚夏之事,便也不去说什么,只说等母亲气消了他再去讨好卖乖,将事情迈过去。
兰大叔低声向她商量兰良升的婚事,说张家派了人来打了招呼,张家的嫁妆要减半。
兰大娘霍地站了起来,“砰”地用力将手里的葫芦瓜水瓢砸在地上,怒道:“这是咋回事?咱家彩礼、聘礼也送了,他如今倒来说嫁妆减半?这不是明摆着让咱家吃亏吗?”
她突然的暴怒将兰大叔吓了一跳,心里隐约有些纳闷,兰大娘平日里可不是脾气暴烈的人,莫非心里有事?
兰大叔也想到了昨晚的事,却再没想到是那张悬赏榜的缘故,他耐心道:“这倒也不能怪张家,张亲家是个孝顺的,张奶奶病了,他可花了不少钱去医治,听说现在还是用人参吊着命,只求撑到过了年,这花费可不小,张家本来就不是有钱的,折了些嫁妆钱在里头,也是有的。再说了人家张家说了以后会慢慢补上来的。”
可是这一番话并没有让兰大娘息怒,反而让她想起为兰良升订亲花的钱,为兰花儿备的嫁妆,只觉得丈夫说得轻巧!哪样不需要钱!她又是好面子的,哪样都不肯落人后,为这两个孩子,家里都掏空了。
神使鬼差地,她就想起了那五百两银子,念头一浮起来,她用力地摇了摇头,才暂时将那念头甩开。
她看得出来,昨晚那些人,不怀好意。
她只觉得屋里憋闷得很,那燃着的炭火似乎烧光了屋内的空气,让她一阵阵胸闷,于是她“呼”地掀开门帘,没好气地闷声搁下一句:“我出去走走。”
谁知道走出去就遇上了邻居杨氏,那杨氏和她是一个乡下出来的,却有几分不和,自幼就相互攀比争强惯了。
邻里邻居的,杨氏也对张家为治母病花耗甚大的事情,猜测张二妞的嫁妆不会很多,便撩拨道:“哟,红姐,良哥儿的婚事近了,今天张家可是来对嫁妆的?张家嫁妆不少罢。唉,想我娶媳妇儿,只得二十六抬嫁妆……”
兰大娘咬了咬牙,压根没理她,越过她就走了出去。杨氏在她身后哼了一声。
那声冷哼将她心里那团火“篷”地燃旺了,如浇了把油一般。在心里盘旋了半天的念头猛然越了出来,如芬芳诱人的亮光,越燃越旺,不可压熄。
她一咬牙,转身回屋里匆匆忙忙地加了件衣服就往外走了,兰大叔在她身后问了一句:“去哪里?”她不敢回答。
眼前那张薄薄的悬赏榜越来越近,近在咫尺,她只觉得心砰砰地跳个不停,无比紧张,她伸出手去,却突然发现自己,怯了。
她转身想走,眼前却出现了几个人,带着冷冷的笑意:“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啊。”
当兰良升看到严介智和几个皂衣随从出现在楚夏的宅子前,自己的母亲畏畏缩缩地跟在后头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手里提着的一个药包“啪”地掉在地上,散落了一地药碎。
严介智破门而入,凝视了一会儿,就认出了夏语初,他微笑向她道:“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您可真不好找哇。”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恶意。
夏语初静静地靠在床头看着他,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和恐惧,眼神淡漠平静到极点。
她似乎已经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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