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昨晚慕容归的到来,其实已将她两大心事去了大半。
一是那一纸借约,不管因何而签,她都得努力还债,以百分的努力,去换取极微薄的安宁。现在借约毁了,就有无债一身轻的感觉。
不过在轻松的同时,她竟有一丝迷茫。从夏家逃出来,就一直危机不断,她疲于奔命,好不容易现在在杭城算是暂时安定了下来,每天与兰花儿做做针线,和兰大娘说说笑笑,偶尔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古代未出阁的闺秀,但她知道她的不同,更背负着那一纸借约而绞尽心机去挣钱还债,努力去寻找小如,似乎这就是她的生活目标。
现在她生活的一个目标突然就去了一个,这才是造成她迷茫的原因:她今后何去何从?是要一直在这里住下去,慢慢适应,然后形成习惯,如古代寻常姑娘一样出嫁相夫教子?
她突然发觉,她从来就只有短期目标,而没有长期的生活规划。
为什么,自己从来就不想这些?
莫非自己还想着回现代?
突然她的鼻子一酸,心里突然就涌满了酸涩,是的,她还未放弃回现代罢。
手不觉地用力,拉扯了头发,痛觉也将她的心思拉了回来,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将自己从那难受的情绪里牵扯出来。干脆胡乱挽起长发,去了厨房倒了温水梳洗了一番,才将心思回到目前面对的事情上来。
昨晚,穆公子明言:“让你愿意为我效力。”这就是他得目的罢。
虽然不知道,要为他效的是什么力,但至少,她觉得眼前的迷雾被霍然拨开了一部分,那种不受掌控的无助感,没有消失,但至少减弱了。
她垂下眼帘,笑了一下,这种感觉让她的心情回好了一些。
能被别人需要,而且是被一个优秀的人需要,本身就有一种心理满足感和虚荣感。
她站在院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丝不苟地做起了每天必做的功课——打了一套军体拳。
兰花儿起床开门后,便是看到夏语初光洁的额头带着薄汗,穿着单薄的夹衣,站在院子里,脸色平和神情静谧地沐浴在有些清冷的晨光里,肌肤莹润剔透,克明明是豆蔻年少的年纪,整个人却看似必晨光更清冷。
她呆了呆,有片刻的惊艳,不由得没有出声,只依着窗户看着窗外的夏语初,她突然觉得,这个与她朝夕相处的女子,与她们都是不同的,她终究有一天会离开这里,走到她们无法企及的地方。
夏语初留意到兰花儿的目光,便回过身,微笑着向她挥手道:“早安。”
兰花儿似乎惊醒了一般,也挥手笑道:“啊,早安。”
然后,她听到了隔壁兰家的声响和话语声,便侧耳听了两句,立即兴高采烈起来:“我家的小杂房已经休整好了,今后要作为我的住房,今日趁着给哥哥打婚娶家具也添上几件家具。”然后就愉悦地向夏语初道了别,蹦蹦跳跳地跑回家了,早不知不觉将方才心里那丝异样抛到了九霄云外。
待清晨的忙乱过后,夏语初熟练地化妆成小厮,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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