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管那么多,天塌下来有你小爷我呢……”
正当着雨着急之际,任青瑾却突然顿住,摇了摇头:“不妥,他既试探于我,虽不知道他目的,但若他仍疑我,定会派人留意我的动向,我一动,不就全明白了吗?没偷着米还惹了一身臊……”
“对,我偏不动……不让你猜出来。”任青瑾酒意上头,嘴里嘟嘟囔囔,俊朗清澈的脸上露出一个孩子气般顽劣的笑容,眼中波光蒙蒙。
后来,慕容归听得属下回报,无论是任青瑾本人还是他的随从,都没有任何异动,依然是天天跑马玩乐,在杭城和周围五山六湖地四处游玩,嬉闹无状,不由得一挑眉。
任青瑾,不管他是真纨绔,还是机敏深沉,他都记住这个人了。
毕竟已经是冬天,从北地的风挟带着冷意扑入了杭城,气温乍然降了下来。
门“吱咯”一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又“砰”地被关门声拒绝在门外。
兰花儿穿着桃红色小袄儿,手里抱着个小包袱跑了进来,脖子上围着一条蓬松的大毛围巾跑了进来。
微红的小脸衬着绒绒的大毛围巾,越发显出几分天真甜美来,夏语初眼前一亮,笑道:“喲,哪里跑来的小美人儿。”
兰花儿跺了跺脚,从鞋子上跺下几小块土屑来,顿时惊呼一声:“呀,我忘记我家小杂房正在翻新,院子里拌了泥浆,不小心踩到了,将你的地也弄脏了,我出去弄干净鞋子再进来罢。”说着就转身要开门出去,连手里的包袱都没放下。
夏语初笑骂一声:“你什么时候才不毛毛躁躁的,别去了,弄脏了便扫扫呗,只是你鞋子边好像有点弄湿了。”
从桌上摸了一双新鞋子丢过去:“别嫌姐姐手艺粗糙,将就穿着罢。”
这几天兰花儿开始做冬鞋,夏语初也跟着学了,做鞋子的手艺倒是简单写,只是重复地糊鞋底,用粗线纳鞋底,上鞋面儿。她很快就学会了,便做出了这么一双鞋子,虽然手艺确实粗糙了写,鞋面更是一朵花儿也没绣,但好歹还能穿吧。
兰花儿往夏语初身边一坐,两脚悬空胡乱一踢,就将两只沾了泥的鞋子甩了出去,穿上了夏语初递过的鞋子,嘻嘻笑着:“徒儿学得快就是好,这么快就穿上徒儿孝敬的鞋子了。”
夏语初笑起来,轻轻呸了她一口。
兰花儿又笑道:“我原来住的那个房间要腾给哥哥做新房了,我哥哥过两天就告假回来置备成亲一用的东西了。要说时间也太紧了点,本来说好两年后我哥哥才和张二妞成亲的,如今张家奶奶病重,怕守孝耽误了时间,才忙忙得准备成亲,拨步床还没得、箱笼还没打……”
夏语初笑着听她叨叨,一边纳着鞋底做第二双鞋。
兰花儿皱着眉头,如大人一般忧虑了一番成亲的准备工作,又笑了起来:“不过年底我就多一个嫂子了,幸好张二妞我是认识的,人很好,也不怕相处难了……听说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儿,出嫁前都不知道自己嫁的人是长是扁,是圆是方,看来这还不如咱们家……不知道我娘会给我寻个什么人家……”说道这里,她才发觉说得太顺溜了,说上自己的事儿了,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偷偷看了夏语初一眼。
夏语初早已习惯了她有些跳跃性的话语,自从她救了兰良升后,兰花儿更对她多了几分亲密感,说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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