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初却未想到她一个人想了这么久,问出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这话的级别,可比她预想的那些问话,都要轻描淡写得多,根本未触及本质。
她微微一笑,平静地道:“是的。我家有些家传的功夫,我哥哥……”容四的面容不期然地出现在她眼前,那就拉他来凑数吧:“就是在都城给人当护卫的。所以,他也放心我自个这儿住一段时间。”
兰花儿笑容就明显轻快起来:“我说楚姐姐你这么厉害,肯定不是普通人,原来是这样呀。”
她想了一会,就兴奋起来,拉着夏语初的手摇了几下:“快说说,后来你是怎么脱身的?他们跟着你的可是两个人吶!两个!”她重重地加重语气表达了自己的惊讶和疑惑。
夏语初道:“我们家祖辈是跑江湖的,自然有些江湖经验,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兰花儿眨眨眼睛,一点也没怀疑:“是喔。”想起白天之事,又有些沮丧:“觉得我好笨,你们都知道的事,我却不明白。”
夏语初怔了怔,叹息道:“这是福气。”若是有人护着照顾着,谁又愿意知道这世界丑陋险恶的一面?
兰花儿听了,就又高兴起来。
她这个年龄的少年,都有些英雄情节,热血情怀,望着夏语初,就如同发现身边一个朝夕相处的普通人一夕变成了武林高手一般,凭添了几分神秘几分崇敬,又兴奋地问了一些江湖的事情,夏语初只好拿话忽悠过去。还是她见夏语初露出几分疲倦之色,才意犹未尽地就告辞回隔壁房间歇息了。
夏语初望着她离去时还一脸的兴奋和梦幻般的笑容,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兰花儿第二天就逮住要去当值的兰良升,兴奋地连比带划地说了昨晚她打探到的楚夏的情况。
兰良升含笑耐心地听她说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声:“知道了。”其实在他心里,他觉得楚夏并不是兰花儿说得那么简单。
就算是江湖女子,又有几个能像她一般遇事冷静得如此不动声色。
不过,他没有深想下去,反而想起她拉着他摔倒时,她伏在他身上,一缕黑发垂在他脸上,拂过脸庞的柔软和微痒,头顶的天空蓝得深邃。
却说任青瑾散了宴席回到住处后,便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
他在思量着慕容归的用意,他给他看那个图纸,是有心还是无意?
慕容归是否认出了夏二?又会怎么处置她?
如果夏二被慕容归找到了话,慕容归为何要帮夏二寻小如?
小如如果不是和夏二在一起的话,她们又是如何分开的?分别又在哪里?
……
一串一串的问题,让他有点头晕脑胀起来。
着雨看着他酒气熏熏地转着圈子,蹲在墙角围观,低声嘟囔了一句:“别转了,头都被你转晕了。”
不想这话刚好被停下来的任青瑾听到,他瞪了他一眼,他便缩了一下。
“你,吩咐人下去,跟着慕容归的……嗯,几个贴身侍卫,看看他们都在忙活什么。”任青瑾伸出一个指头点了点着雨道。
着雨吓了一跳,从墙角蹦了起来:“爷,您要跟踪……哎呀,这可不妥,他皇命在身,跟踪钦差,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任青瑾不耐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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