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的阴影下走出了一个人,身材高挑秀颀,眉目俊朗清雅,气质高雅如兰,如突然出现的一副淡墨山水画,他于月光下,冷冷地望在黑暗中的夏语初。
夏语初慢慢地放松了身子,望着来人,淡淡地道:“穆公子,别来无恙?”
慕容归慢慢地走近来,夏语初紧盯着他的步伐,看着他不紧不慢地靠近,她的心头不由得又再次绷紧,每一次见他,她都被他的气势所压,因为她知道,穆公子这样的人,绝不是她对付得了的。
就像她可以轻易摆脱留芳楼的追踪,却无法摆脱穆公子,甚至,她一直有感觉穆公子的人会在暗中留意她,却每次都未能清晰地捕捉到跟踪者的身影。
以她的跟踪和反跟踪能力,虽然可能在古代退化了,可依然可见穆公子手下的能人有多少。
每一次见他,都益发深刻地让她发觉,这个人的可怕和莫测。
“穆公子要进屋坐坐吗?只是寒舍简陋,一贫如洗,只怕没有好茶招待您,粗茶淡水的唯恐糟蹋了您尊贵的脾胃。”夏语初微笑说道,语气中有意有所指的淡淡讥讽。
慕容归摇了摇头,道:“太弱了。”
“什么?”夏语初愕然。
“你应该请我进去喝茶吃点心,然后告诉我,你的茶多少银子一杯,点心多少银子一块。”慕容归淡然道。
夏语初一下怔住了,这是被反讥讽了吗?好一会儿,她才咬着牙,道:“我……没有这么厚脸皮。”她本想说“没有你这么厚脸皮”,只是她依然怕他呀,虽然知道她对他可能有某些利用价值,而不会轻易伤害她,但她也怕他恼羞成怒。
毕竟她的所谓筹码,不过是她自己的利用价值,也许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
“是吗?所以你女扮男装到青楼去游玩?”
夏语初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好像没必要事事向他汇报。
她的沉默,看在慕容归的眼里,引起他微微勾唇一笑,她没有问他为何要派人跟踪她,她没有问他即使是债主,一月期限未到,为何他要出现而且干预她,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即使没有债务,只要他愿意,只要他心意一动,就能影响到她的生活。
没有理由,只因权势。
慕容归走近她身边,他的身材比她快高出了一个头,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头微微倾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到底出身哪里?”
“为何你精通于摆脱追踪?为何你不会武功,杀人时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完美无缺,无比熟练?为何你如此警觉敏锐?你真的只有看起来这么大吗?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为何你竟会利用车马行甚至乞丐寻人?为何你与任何人打交道都从容自若,应对有度?为何你一个女子出入青楼却坦荡自如?你识水性,会拳脚……这些,都是从哪里学的?”
慕容归一句一句问出心中的疑惑:“你,真的只有十四、五岁?是大家闺秀?是名门出身的丫鬟?”他重复地强调了年龄,如果是一个江湖阅历丰富的女子做这些事情,他不会觉得惊异,可偏偏是她,看起来弱不禁风,身上不经意透露的气质雍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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