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初此刻已经没有必要瞒着她了,她拉了何娘子在床边坐下,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其实,我是无意中上了船的,并不是容四爷的妹妹,只是容四爷对我有恩。”
“啊……”何娘子怔住,愕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伴之而来的,还有淡淡的被欺骗的愤怒。
“对不起,一直没有和你说明,我等会就要下船去了,何嫂子,多谢你几日的辛劳照顾。”夏语初没有忽略她眼中隐约的愤怒,顿了顿:“此次一别,或许就再不能相见了。”将两片金叶子递给她:“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虽少,但多谢你了。”
她心里有一丝愧疚,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她一直都不明了自己的处境,即使有意没有向她说明,她也不会将过错和愧疚硬安在自己身上。
何娘子回过神来,有些无措,忙推道:“我怎么可以要您的钱。”
“拿着吧,”夏语初叹息着:“手里有点钱,总方便些。也是我们缘分一场。”
何娘子没有再客气,她接过那两片金叶子,望着夏语初平静的面容,那一丝愤怒也已经消失了,是呀,她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
此时,她有些伤怀,但更多的是茫然。
她和夏语初相处的时间很短,只有几天而已,虽然她已经有些喜欢这个对人有说有笑,却毫不轻浮,让人觉得安心的小姑娘,但短短的相处,实在不足以让人产生浓厚的离情别绪,她只是为自己的处境而担忧茫然。
本来以为服侍好了楚姑娘,就能留在她身边,楚姑娘性格宽和坦然,她也能有个安稳归宿的盼头,可此时却发觉她还是无缘伺候楚姑娘,再看船上连一个女性仆妇都没有,她心就凉了半截。大概楚姑娘下了船,她十有八九又会被卖掉。
她垂下了眼帘,叹了口气,这就是命罢。
“那您……您下了船,是去杭城吗?”她怔怔然地问道。
“对呀,”夏语初在她发呆时,已经回过身去整理东西,闻言回头冲她一笑。
“您在杭城有亲人吗?”何娘子只是顺着话题随意地问道。
却只见这般简单的问话,楚姑娘却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大概……有吧。”她笑了笑,似乎思索了一下:“只是,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那里呀。”
何娘子细思了一下这句话,顿时吓了一跳:“您是说,您不一定能寻到在杭城的亲人吗?”见楚姑娘点了下头,又愣住了:“那您……一个黄花姑娘……”
她没有说下去,这般娇弱美貌的一个年轻姑娘,如果孤身一人在杭城流浪,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她有些惶然起来,望着夏语初的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和关切。
夏语初望着她的眼神,心里一暖,这个何娘子,也是个心底良善之辈,她安慰地拍了拍何娘子的手:“没事,我不信我还会在这古……哦,在杭城活不下去。”
她眼神坚毅,目光平和和清明,无端就给人安定的感觉,何娘子不由得便顺着她的动作,点了点头。
这时,容四来寻夏语初,将两张纸递给她:“这是临时的身籍证明和路引,不能长用,但你到杭城还是能用的。”
夏语初大喜过望,忙慎重地接过道谢。
容四却依然淡淡的,又递过来薄薄的一本书,道:“这是一本养生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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