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兀自不肯放手,看着远处,道:“我不管,你不要我跟着,杀了我罢。”
刘大牛气往上冲,道:“你不听我话?放不放手?”
眼看车子越奔越近,伸手拦车,赶车的是一个虹鬃大汉,双目如电,便坐在那里,也让人觉得此人实在威猛。
刘大牛一看他神色,登时不敢拦车。
那大汉看三人一眼,毫不停留,绝尘而去。
李雪玲道:“这人我好像见过。”见刘大牛不语,又道:“大牛哥,你身上的钱都给了我们,自己可没有了罢?不如去我家,我给你拿些。”
刘大牛一想也是,自己身上没钱,可谓寸步难行。
现在没有功夫,就算去抢劫,也打不过人家。
于是答应了,三人直奔长安,到掌灯时候,进了长安城。
长安的腊月甚冷,街上市肆喧闹,各家各户高挂灯笼,一派喜气洋洋。
李雪玲一进长安,雀跃不已,此时才恢复几分神采。
她奔回来去,拉着苏莫言,只觉处处新奇,无不有趣。
接近年关,永济河清澈喜人,河水并不结冰,便如缎子一般,迎着月色,风景秀丽无匹。沿河两岸灯楼画舫,文人骚客流连忘返,依红偎翠之中,别有一番景致。
李雪玲顺着东街,转入杨柳儿胡同,来到一所大宅之前,门上金字牌匾,气派宏伟,刘大牛看到数十名官兵守在门口,拉着她往一旁走去,边走边道:“你跑这里干啥来了?门上写的啥?”
李雪玲道:“写的李府,就是我家啊。大牛哥,那些官兵站在我家门口,他们做甚么?”
朱漆大门上贴着封条,刘大牛心道:“听说你爷爷是个贪官,现在朝廷封条都贴上了,你还能回家吗?恐怕你家里的银子也早就没了,让朝廷查收了。”道:“你家有后门没有?咱们从后门进去。”
李雪玲道:“为何不走大门?我去赶走他们。”
苏莫言道:“不可!这些官兵的都是奉命看守的,你怎能赶得开?走罢,去后门!”
李雪玲想起爷爷已死,如今连家也不能回,心情沉重起来,带着二人来到围墙边上,见不时有官兵巡逻,更觉恻然。
李府甚大,围墙之内,便是一座花园,虽是隆冬,仍绿意蛊然,种植大片长青植物。
月余无人修剪,已长的甚高。
穿过花园,经过一片池塘,再往后走,才是中堂。
刘大牛暗暗咋舌,心道:“你说你爷爷是清官,他住这么大的院子,凭他的那么一点工资,连园丁都请不起,看来王希然说的不错,李轩亦真的是贪官呢。”
从中堂内穿出,进入会客院子。
院子之后,又是一个花园,花园中凉亭林立,碎石铺路,平添古朴之意。
李雪玲回到家中,一切都是无比熟悉,心下欢喜起来,道:“再走过两个院子,就是我住的地方啦。”
刘大牛骇然道:“还有两进院子?”
苏莫言道:“看这里装饰,恐怕仍在前院,如今女眷均居于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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