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终于在京城众文官的家人、家奴的大搜索中到来。
城外,肖益民呆呆的坐在地上,周围的人或蹲着,或坐着,或躺在行李上,整个城外此刻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时辰终于到了,城门开门的声音沉闷的响起,人群顿时朝着城门涌动起来。
肖益民还是呆呆的坐在地上,衣服污秽不堪,头发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蓬头垢面的,直到身边的人碰到他,才傻乎乎的转过头去看。
“开城门了!你不是要进去吗?”那人笑呵呵的提醒道,肖益民愣愣的看着他不说话。
那人疑惑了一下,喃喃道;“莫不是傻子吧!”才摇头离开。
肖益民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顺着人群往城里走,原本守城的将士也大都是认识肖益民的,但挡不住此刻肖益民的打扮实在是太不符合他一贯的穿衣方式,而且,还披头散发的,混迹在人群中,一时竟没有被忙的一塌糊涂的守城将士认出来。
肖益民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就进了城,一路上。虽然也遇到了几个见过肖益民的人,但到底挡不住此刻他的打扮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头发还遮住了脸,竟一路顺风的都没有被认出来,一直到家。
福伯似乎早有所觉,等在了大门口,肖益民走进家门的时候才发现福伯一直都是站在门口的。
神智似乎清醒了些,肖益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喉咙实在是嘶哑的厉害,一张嘴想要发声,竟然就会生疼,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公子,你回来了。”福伯微笑着,仿佛看不到肖益民此刻的狼狈。
“福伯!”肖益民低哑的嗓音传来:“我好像又杀人了。”
福伯低着头一会儿,才缓缓的道;“是莫玄鸿吗?”
肖益民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苦思对方的长相,好久之后,才慢吞吞的道;“不是!我不认识他!”
“不是就好!太后就没事!”福伯温和的笑笑:“人在哪里?公子还记得吗?”
肖益民继续皱眉,似乎是在思索自己回来的路程,喃喃道;“南城门外的破庙里。”
“老奴知道了,老奴已经去请了任大人帮公子请个病假。公子今日不用上朝,去休息吧!老奴出去一会儿就回来。”福伯点点头道。
“我想洗澡!”肖益民身躯微微有些颤抖,闭着眼喃喃道。
“老奴已经帮公子烧好水了,公子自己能洗吗?”福伯微微有些担心,看起来公子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
肖益民顿了顿,才道;“能!”
“那老奴去了。”福伯颔首道,转身带上门离去。
肖益民愣愣的站在院子里,幽静的小庭院很有文人墨客追求的那种曲径通幽的意境,可此刻他只觉得讽刺!竟一把抓起自己心爱的吊兰,狠狠的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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