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重殿内,天枢宫中。
织醉手上握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在天枢宫前偏着小脑袋擦拭着那高高的殿门。
脑袋昏昏沉沉,看什么都是晕晕乎乎的。
昨日在水里泡了许久,又和段夜光水战了一番,加之晚上踢掉了被子,确实有些像染上风寒的迹象。
下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唉!那个谁,是一重殿的记名弟子吗?去去,擦一下那藏宝阁旁边的柱子。”
迷糊间,听到有人对着她说话,她漫散地“哦”了一声,拿着抹布往内殿走去。
她漫不经心的抹着柱子,脑袋一阵晕乎,往后一仰差点摔倒,幸好往后胡乱抓了个东西,这才稳住了脚步。
“啪”,掉落地上破裂的清脆声音,吓了她一个激灵,瞬间赶走了脑袋里的昏沉。
转身一看,糟了,一个用纸符封印封住的琉璃盏,被打破了!
突然觉得脖子被什么束缚住了,伸手一摸,是布绫!
一只长发披散、脸上生蛆的恶鬼正漂浮在半空中握着布绫的另一端,正涎着口水望着抖成一团的她。
“啊!”一声稚气却又恐惧的尖叫打破了蓬莱山的静寂,蓬莱山七层宫殿中的弟子,无论是冥坐的、练气的、施咒的、研究术法典籍的甚至是打扫的,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声音的源头探去疑惑的神色。
那个指唤织醉去擦柱子的也只是个普通的记名弟子,原以为小娃娃好欺负便指唤她,没想到闯了这么大的祸事,打破了琉璃盏还放出了厉鬼,见此番情景,更是怕惹祸上身,抖着双腿一溜烟跑出了六重殿。
“喂……”织醉用双手捉住脖子上的白绫,气急败坏地看着逃跑了的那人。
厉鬼此时见殿内空无一人,更加肆无忌惮,她用力把手中的白绫一扯,织醉的脸顷刻被憋得煞白,惨无血色。
那厉鬼恶狠狠惨叫一声,拉起白绫,织醉瘦小的身子“嗖”一声被拉到空中,双脚悬浮的她只能动弹双脚不停挣扎,眼看就要落入厉鬼手中,她吓得面色惨白。
一团红色火焰,似一把利剑破空而出,急速地飞过来烧断了白绫,织醉失去白绫的束缚,整个人直挺挺地从半空中掉下来,她心中大叹,这回不被憋死也要被摔死了。
未等到摔在地上的疼痛,而是落入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织醉依偎在他宽厚的怀里,打量了一下。
剑宇似的眉,曜石般的眼,英气朗朗却不逼人,周身散发出一种极强的正直之气,那眼眸间却更有一种别样的温和。
他将织醉放在地上,飞身跃上半空与厉鬼打斗起来,白绫红焰,在大殿内的浮空中眼花缭乱地飞舞,片刻之间,那厉鬼手中的白绫以烧断毁作一地,散落在天枢宫汉白玉铺就的光洁地板上。
厉鬼见势正要逃跑,嗖地一下化为一缕青烟,不料大殿门口金光一闪,那青烟迅速朝门口飘了过去。
织醉以为厉鬼逃走了,定睛一看,段夜光从漫漫金光中走来,手里拿了一个青铜雕刻的扁嘴壶。
“大师兄,看来还是摄妖壶,捉起妖魔来方便得多。”
“师弟说言甚是,若非师弟拿着摄妖壶赶来,这小师弟怕是性命堪虞。”
大师兄?蓬莱首座大弟子展涧风?
织醉抬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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