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绸衣,手中各执刀剑钩锏箭枪鞭等兵器,六男一女,来势汹汹。只见七人从船下水中腾空而起,前后左右上下皆交织成严密之网,似是疏而不漏。中有一人从正下方袭来,将船一分二处,登时四分五裂。
另外六人,四人攻向岳烬之,刀剑钩锏出招狠辣皆向要害。一刀齐肩横扫,刀势霸道无匹;一剑直插软肋,刁钻精妙;一钩远远抛出,直攻命门;一锏自头顶砸落,端得有气吞山河之势。
还有一男一女二人,一人落于远处浮舟之上,拉弓射向宁朝暮,却并不招呼要害,只戏弄一般贴身而过,惹得朝暮慌乱不堪。另一持鞭女子则欺身上前,欲将浮木之上的宁朝暮制在怀中,并无伤人之意。幸得宁朝暮曾跟随师父学过一身勉强过眼的身法,一时三刻也未被制住。
岳烬之只听得宁朝暮一声喊,待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已是身陷合围之势。电光火石之间,他左手化玉笛为剑势,格开一刀一钩,右手化拳为掌,运气相抵,震开自上而下拍下的一锏。随后脚尖踏木板御气而起,身形攒动直向宁朝暮之处,任那剑斜入左肋而面不转色,一掌逼退那持鞭女子,探手将宁朝暮揽在怀里,提气疾行向岸边飞身而去。
此时那方才从水下持长枪破水而出的男子亦是转圜而来飞身加入了战圈,横枪于水,拦住了岳烬之逃逸的身形。此人一把梨花长枪,圆精不滞,变化多端。枪尖连刺,霎时间寒星点点,银光瓅瓅。两人交手三个回合,势均力敌。岳烬之一手揽住宁朝暮,又受了剑伤,身形受阻,不及之前十之二三。
就这片刻,身后的六人紧随而至。这七人埋伏于水中良久,又是如此恶劣的水下环境,毫无疑问水性奇佳。且轻功颇俊,水上之战如鱼得水。一时之间岳烬之险象丛生,顿时又受了几处轻轻重重的伤。这几道伤却也不是白受的,岳烬之笛端突生锐意,顺势将那持锏与持鞭的两人击落水中,生死不明。
在他怀中的宁朝暮始终煞白着一张俏脸。她看得出她成了岳烬之的拖油瓶,如若不是护着她,他不至于落到这般狼狈不堪腹背受敌的境地。
岳烬之右手将宁朝暮护住,左手改招将连天剑法舞的密不透风,剑势连绵,生生不息,逼得五人不敢上前,惟有钩箭程远,还能稍加威胁,攻势稍减。宁朝暮抬头,由下而上看着岳烬之的脸,清俊淡然,刀工斧镌,眸若寒星。或许五年之前,他便是这副神情吧。
忽然耳边听得岳烬之一声闷哼,心下便知是他又受了一道伤。战局于水面之上,着力不易,再加之他还护着她,更是渐显疲惫之状。方才边打边逃,交手三五回合之间便可向岸边靠拢三丈。而今距岸边不过七丈上下,却再难进半步。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江风更盛,风云雷动,正是将落大雨之相。闭上眼睛稳了一稳心神,判了一下风向,宁朝暮轻声说句:“烬之,冲出合围往西北去,江边有丛江苇。”
岳烬之听之,古井无波的面上出现了一丝波动,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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