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阵子吧!现在淮南新降,还不算太平,等太平了,沒有了战乱,到时候再说吧!”老马敷衍道,他未必知道自己兄弟的心思,可他现在算是弄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思了,他要是提出來公费旅游一圈,马云嘴上不反对,可一定会派拓跋恒那个家伙到自己面前辩驳,老马年纪大了,游玩的心思淡了些,对国家的关注反倒高了一些,相对于游玩來说,他对那个“楚太宗”的庙号更是上心一些。
老马不理马希广,转身对身边的“天策府十八学士”说道:“咱们今天是要会会淮南的才子们,大家伙儿都打起精神來,可别被人小看了咱们荆湘文化,当然了,冯爱卿,你们等会儿也要使出真功夫來,寡人在长沙的时候就听说过,淮南的才子以冯爱卿为首啊!”
跟在马希范身后不远处的冯延巳,连忙说道:“臣当尽心竭力!”这冯延巳本來是准备判处死刑的,可老马久仰冯延巳的大名,走了马云的后门,硬把冯延巳、冯延鲁兄弟给保了下來,送上断头台的只有宋齐丘这一个人了,就连陈觉也改成流放了。
老马微微一笑:“寡人在长沙时,曾见过李爱卿,当时和李爱卿也谈诗论词,很是投机啊!李爱卿还写了一首词:菡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无限恨,倚阑干,这首《摊破浣溪沙》真是好啊!特别是这句‘小楼吹彻玉笙寒’,合景贴情,高妙至极啊!”
老马摇头晃脑的念着、评论着,那边被应招而來的李唐文人们,则脸色都是一变,神色戚戚,颇有不忍,大多数人低垂着头,甚至有些还偷偷的拭泪。
老马见这些人悲戚的样子,心中颇为不悦,正在这个时候,李唐文人之中,突然有人站出來,说道:“臣到觉得着‘多少泪珠无限恨,倚阑干’才是千古警句啊!”
马希范一愣,问道:“卿是何人啊!这两句不知有什么妙处啊!”
“在下会稽人钟谟,违理侯的诗词,向來是无病呻吟,辞藻虽然华丽,可是词情与词义却是谬之千里,今天想必是痛到了心底,所以才由此真情流露,王师东进对百姓而言,说了一个昏君,对大楚而言却多了一个诗人,两全齐美啊!”
钟谟的话语带讥讽,那群李唐的文人听了之后,大都面露鄙夷之色,再怎么说违理侯也是故主,你就算是要讨好新主人也不能这么贬低违理侯啊!再者,钟谟话里有话,如果仔细推敲的话,岂不是再说违理侯心怀故国,对新朝不满吗?
“无耻!”人群里陡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响亮的声音,大家伙心里猛地一紧,刚才人人都在暗骂钟谟无耻,可谁也不敢当面说出來,对面的马希范,号称是文学家,据说是从小就被马殷逼着读了很多书。虽然这人还建了个天策府,任命了“天策府”十八学士,看起來是个文雅的人,可是?从这人的翠玉集來看,这个自称是怡红院主的家伙,文学上的造就可是十分有限的,这种人说白了就是披人文人皮的武夫,万一发火那恐怕就是一场灾难了。
大家心里都忍不住摇了摇头,为这个喊“无耻”的人,暗暗担心。
钟谟扭头一看,说话的人他认识,是他的老乡,会稽人徐锴,徐锴的话,仿佛扇了钟谟一个耳光一样,让他十分的不爽,他冷冷的说道:“徐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锴理都不理钟谟,他站出來拱手对马希范说道:“大王,臣在金陵就听说,贵国不以言论罪,可是事实!”
老马点了点头,这个不以言论罪,是马云一直提倡的。虽然老马觉得这东西沒什么好处,不过现在他已经退居二线了,也由得马云去折腾。
徐锴笑了:“太上王学富五车,臣有一事请教,乱世之中是否当以才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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