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拽刺和崔挺勋带着1000多纯种的契丹国际友人,仓皇的从南阳城向东撤退,刚刚走了大约50里路,就碰到了赶來救援的高行周的大军,换成了别的将领或许捶胸跺地的,大呼上当受骗,痛不欲生的后悔若是在坚持1天时间,援军一到,楚军再想攻下南阳,可就困难的多了。
可这两人,却既沒有上当受骗的感觉,也沒有丧地辱师的愧疚感,他们想得很明白,如果耶律德光铁了心的要当中原的皇帝,死活赖在中原不走,那么他们是万万不敢擅自撤退的,可现在呢?大皇帝自己都北逃了,我们还拼死拼活的守在南阳做什么?楚军赢了,南阳就是楚国的了,晋兵赢了,南阳自然还是晋国的,和他们契丹,一点关系都沒有,既然这样,南阳的归属,关我屁事,这二人归心似箭,竟然只派了个小卒向高行周通报了一声了事,马不停蹄的转向北方奔驰而去。
看着契丹人落荒而逃,高怀德心里是气不打一处來,这群王八蛋要是能再坚持一下,自己的军队不就可以赶到南阳了吗?
他狠狠的挥了一下手里的马鞭,纵马赶上走在前面的父亲,说道:“父帅,契丹兵败,二叔战死,咱们可得给二叔报仇啊!”
高行周并不看儿子,口气淡然的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來征战几人回,将军难免阵前亡,哎,,,他也算死得其所了,传令,大军暂且原地休息!”
夕阳西下,晚霞洒满天空,轻抚吹拂,旌旗作响。
高行周沉默半晌,方才问道:“怀德,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啊!”高行周五十多岁年纪了,戎马半生,见惯了生死离别,兄弟的死,他确实心痛,只是形势严峻,他不能不收起这份伤心。
高怀德似乎早就料到父亲会这么问,他马上回答道:“父帅,现在楚军连战连捷,又刚刚得了南阳,我们实在不易贸然进军宛城,以我之间,我们不如帅军南下,攻取上马县(今南阳市唐河县),东可取新野、威胁邓州,南可以进攻湖阳断楚军归路,西北面又与唐州的马全节将军互为犄角,这样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可利于不败之地!”
这些年來,高行周着力培养这个大儿子,他自己也争气,屡立战功,在晋军中也颇有名声,可惜,做事还是太过勇猛了,在高行周看來,南下上马县,太过于用险了。
高行周摇了摇头,说道:“楚军十万大军北伐,就算有些水分,恐怕至少会有六七万人马,而我们只有区区三万兵马,我原以为咱们这三万人马是河北的劲旅,常年和契丹人作战,比他们楚军要善战的多,本沒有把楚军放在心上,可是沒想到,楚军并不好对付啊!如果我们南下上马县,楚军必然会将我们团团围住,不妥啊!,,那马全节虽然勇冠三军,可打起仗了全靠一股子士气,完全不按套路,说得好听,那叫屡出奇兵,说得不好听,那就是个搅屎棍子,闭着眼睛和敌人赌谁命更长,这样的人替我们守着归路,老夫可不安心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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