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克的酒早就醒了,也知道自己一不小心丢了至关重要的向城,此时见到主帅拽刺,心中又是窘愧,又有些胆怯,讪讪的冲着拽刺笑了一下。
这萧敬克是拽刺的亲兵,在拽刺看來,把他派到向城去,那无疑是一种赏识啊!谁想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城就这么丢了,他见被绑的象粽子一样的萧敬克,竟然还有脸发笑,更是气不打一处來,一伸手抓起茶杯,就想掷到萧敬克的身上去。
就在茶杯即将离手的那么一瞬间,拽刺终于想到了茶杯,这个道具在眼下场景中异乎寻常的意义,不得不重新把茶杯又给收了回來,可是想了想,终是心中不甘,于是,他站起來,走到萧敬克面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忍不住骂了起來。
拽刺这样的公子哥都知道向城的主要作用,崔挺勋这样沙场老将,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凝视了一眼李骧,冷笑道:“李大人此來,想必是劝说我们投降的了,你死了这份心吧!我们契丹人宁死不降!”
话声铿锵,斩钉截铁,将拽刺也从用人不明的气恼中,惊醒了过來,泥胎一样,让人看不清深浅的表情不见了,一瞬间身子发抖,腿肚子有点抽筋,他心里面一下子就从萧敬克辜负了自己,跳转到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在震天的战鼓声中,当他设身处地的为自己这么一想,他才悄然发现,竟然无路可退了,刚才他镇定,是因为崔挺勋告诉过他,只要向城在,利用契丹骑兵的机动性能,突围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可是?,,向城丢了,,,崔挺勋的话更让他有点惊恐,他惶惶然的瞄了一眼崔挺勋,那意思很明显,真的要玉石俱焚吗?跟随大皇帝耶律德光南下,喝酒吃肉,他想过;搜刮钱财,他想过;寻欢作乐,他也想过;至于死战到底,他还仅仅停留在了口头上,,,他压根就沒那个心理准备,,。
拽刺生怕李骧听了崔挺勋的话,掉头就走,赶紧追问道:“李,,,大人,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天,您们三位來了,一定,,,一定能当我的老师,可以教教我吧!”
见过乱用名言的,可沒见过这么乱用名言的,李骧心中一乐,正要教导教导拽刺,却听崔挺勋正色道:“拽刺将军,陛下命我二人來邓州,沒有陛下的命令,我们契丹是绝对不能投降的!”说着,他偷偷的冲拽刺眨了眨眼睛,拽刺是贵族,就算他投降了,耶律德光也不会把他家里人怎么样,可崔挺勋不同,崔挺勋是汉人,他要是投降了,幽州家中的老小,可就糟了难了。
李骧并不搭理崔挺勋,转而冲着拽刺一抱拳,说道:“拽刺将军,我今日來,送还贵国的萧将军之外,还奉我王的命令,与将军和谈,契丹当今之大国也,而将军善战之名,也是远播华夏,我王对契丹大皇帝以及将军都甚是仰慕,向來都是一心想与拽刺将军做个朋友,又何來劝降之说呢?”
拽刺还是在中原呆得时间少,李骧明显是见人说人话,见过鬼讲鬼语,可他居然有点信以为真,搓搓手问道:“那敢情好,我也是愿意和楚王做个朋友的,只是,,!”拽刺突然有点明白了,想做朋友,你干嘛带那么多小弟,还带着家伙从长江南边杀过來呢?不是劝降,你何必团团围着南阳小城,又是列阵,又是击鼓的,还攻下了我契丹北返的必经之路向城呢?你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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