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策吗?自然是联络洞悉族,互为犄角,割据郎州,名为楚臣,却不奉其诏令,眼下,大楚粗安,又在岭南与汉军争锋,下官以为,五王爷必然无暇顾及郎州,大人在郎州也算暂时无忧,可是一旦五王爷腾出手來,郎州必然危矣!”
马希萼听了这话,有点心动地样子,却最终摇了摇头。
“这下策,就是收武安节度使府军士,鼓众北上,五王爷在荆南实行乡兵加精兵地政策,正规地军队数量不过三万,马光猛带到岭南一万,据说还有一万人参与了长沙事变,那么现在留在荆南地不过一万精锐,以及在石首驻扎的朱元训练地5000新兵,另外就是些乡兵,战时为兵,平时为农,这乡兵战斗力不强,整个荆南异常空虚,大人振兵而北,说不定便可收复荆南,地跨荆郎,外加湖山之险,足矣自守了!”刘言将下策也缓缓说了出來。
马希萼眼睛一亮,他捧着茶杯,站起身來,走了两圈,顿住身子,问道:“刘先生,有人劝说我,打着勤王的旗号,整军南下,你觉得胜算几何呀!”
刘言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既然号称智囊,这南下地法子,他自然是想过百遍,可是前思后想,那都是死地啊!他苦笑着说道:“大人,要进军长沙,必走益阳,廖仁勇已经率领一万内军驻守在那里了,一旦我军起兵,大王讨逆地诏令必下,益阳的吴县令。虽然是大人过去的属下,可他却是大王提拔任命地,您更不要忘了,咱们武安节度使府上上下下地官员,可都是大王任命地,有些人名义上是您地部下,这紧要关头,听不听您地命令,甚至会不会倒戈一击,可就难说了,一旦大军困于坚城之下,内军自南而來,朱元自北而下,前后夹击,我军首尾难以兼顾,败局已成,就是神仙也无法挽回了,大王,这是下下之策,万万不可采用啊!”
马希萼竟然难得地笑了一下,说道:“荆南兵力空虚,只有朱元的5000人马可以调动,如果我们能调动朱元地兵马,我们不就胜算大增了吗?”
刘言明白马希萼的意思,马云和马希萼洞庭湖密会的一个重要地密议,就是马云将自己地荆南节度副使的印信交给了马希萼,急迫之时,允许马希萼调动朱元部,眼下,马希萼想必是要用这个印信,调集朱元,图谋夺取朱元的兵权了。
刘言颇有点悲悯地看了眼马希萼,问道:“不知道大人准备如何夺取朱元的兵权呢?眼下,我们能得到长沙地密报,朱元不能得不到长沙地密报,他既然知道了五王爷夺位成功,又怎么回轻易上当呢?”
“他知道长沙地密报,可是想必还不知道许可琼已经被杀地事情,如果我们假装许可琼侦破了马云地计划,现在正率军回长沙,你说,朱元会不会急切之间和我们汇兵一处,从郎州出发追击许可琼呢?到时候,我们设宴招待朱元,席间杀了他,夺了他地兵,沒了后顾之忧,全力南下如何:“